“怎麼辦?”小彌亦追了出來。
“分頭找。”栗原向遲凜道。
“好!”遲凜道,“你彆太著急,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加害於她。”
“你哪知道他有多危險!”栗原恨聲道。
“我也去。”小彌道。
此時她倒不介意跟栗原一起了。
“你去隻會礙手礙腳,好好在這兒等著吧。”栗原道。
說罷已化作原身,振翅飛入黑暗之中。
幽絕帶著榆兒在夜色中疾行。
無論榆兒說什麼,他都隻顧往前奔走。
榆兒氣急:“難道你忘了,你說過要聽我的話的!”
她再次搬出這個約定,但幽絕卻仍沒有回答她一個字。
不久,幽絕帶著她來至一處府邸,躍進一處庭院。
這不是?
是蕭恒念的府邸!
榆兒認得,她才從這裡出去。
來回巡守的士兵比前一次來時更多了一倍。
但幽絕身形極快,自那些士兵頭頂飛過,他們亦絲毫不曾察覺。
他帶著她又回到了書房。
這裡已經沒有人了。
暗室的門也早已關上。
幽絕打開了暗室的門,進入門內後,扔出一顆石子,又將門關上了。
至始至終,都雙手抱著榆兒。
“喂,你關了門,我們怎麼出去?”榆兒急道。
幽絕並不言語。
室內暗黑重重,一絲光線也無。
雖然奔跑了這些距離,他的呼吸卻很平靜。
果然是冷麵冷心!
榆兒心中道。
幽絕走至一處停下,將榆兒放下。
榆兒動彈不得,站立不住,隻好靠在他身上。
他攬住她,一手在一處摸索。
不一會兒,隻聽一陣聲響,黑暗中,似乎打開了另一扇門。
幽絕再次抱起榆兒,進入了這扇門。
“我自己會走,快解開我。”榆兒道。
幽絕卻不出聲,仍抱著她往前走。
在這裡她雖然耍不出什麼花樣來,但幽絕不想讓她去確認這個問題,浪費時間。
榆兒的腳尖有時會碰到牆壁,想來應該是一條窄窄的通道。
“喂,你小心點,弄疼了我,你有得苦頭吃了!”榆兒雖不能動彈,嘴上卻不吃虧。
約莫走得一盞茶的功夫,幽絕才將她放下。
解了她的穴道,道:“站在這兒彆動。”
“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我怎麼動?”榆兒哼道。
幽絕袖中取出一個火折子,點亮來,光亮雖微弱,卻已能勉強看見。
這個地下室堆滿了刀、劍、長戟等兵器,還有成捆的利箭。
“跟我走。”幽絕說道,向入口對麵的門走去。
穿過門來,又是一間暗室,出了各種兵器之外,還有兩個大箱子。
幽絕將兩個大箱子的蓋子掀開來,裡麵全是珠寶、金銀之物。
“這蕭恒念竟然斂了這麼多財物!”榆兒吃了一驚。
“沒有銀子,怎麼用兵?”幽絕淡然道。
再往前走,來至另一間暗室,這裡並無刀兵,亦無金銀,隻有一張桌子,上擺著兩個燭台,插著白色蠟燭。
上麵還放著三個——牌位。
幽絕將牆邊燭台的蠟燭點亮。
榆兒看那牌位所寫原是:“嚴父秦晟軒之位”、“慈母秦恒氏之位”、“幼弟秦雲聚之位”。
看來幽絕所言,確非虛言,這蕭恒念是秦晟軒之子。
不過,這又能說明什麼?
“你不是要告訴我,用這三個牌位來證明蕭恒念要謀反吧?”榆兒向幽絕道。
幽絕走至牌位之後,推開牆身,裡麵放著一個箱子。
幽絕取出箱子,打開來,拿起裡麵躺著的一張紙,遞給榆兒。
榆兒接過來看,竟是一封誓血書!
上寫著蕭恒念殺皇帝、滅殷家以報家仇的誓言,字字皆是血跡寫成!
落款處署名:秦雲儲。
“這種東西,隨便就可以偽造幾十份了!”榆兒將它扔回給幽絕道。
幽絕將誓血書與牌位放在一處,道:“這字跡如何?”
雖然誓血書狂亂一些,但筆鋒卻是一樣的。
蕭恒念為蕭謹收養的故人之子,這也並非秘密。
榆兒一時無語,也隱隱猜到了幽絕的意圖。
榆兒雙目盯著幽絕,冷笑道:“你給我看這些,究竟想乾什麼?”
幽絕也將眼盯著榆兒,緩緩道:“你若要救蕭家,不如與我做個交易。”
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什麼交易?”榆兒道。
幽絕直盯著榆兒,一字一頓地道:“幫我殺了神龜,我就放過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