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兒伸出手來摸了摸它的頭,歎道:“究竟是不是他殺了你?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幽絕沐浴完畢,望了望榆兒房門,關上了自己的門
他知道她在裡麵,而且平安,這就夠了。
自己本就不該離她太近。
何況話已說明,自己也不好再靠近她。
白日裡她好似有意無意地說起栗原,幽絕聽來隻覺心驚。
難道她已有所察覺?
玉溯應當已經處理乾淨了,她究竟是如何發現的?
他不得而知。
但直覺告訴他,這也許已經不再是一個秘密。
而更讓他擔憂的是,栗原之事,尚且如此,若是兩隻千年靈狐之事……
不敢想像那時究竟會是何樣的景象……
幽絕回身,仍走回自己屋中,掩上了屋門。
榆兒自在屋中對著黑鷹暗自思索,忽聞叩門之聲響起。
打開門來,卻是遲凜。
“進來吧。”榆兒笑道。
遲凜進得屋來,與榆兒敘些彆後之話。
言至除輿城之戰事,向榆兒憂慮道:“幽絕他、究竟是什麼人?”
榆兒沉吟一回,隻道:“目前尚不必過於憂慮,不過,一切都要小心為上。”
“你們兩個、又是怎麼回事?”遲凜道。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就彆問那麼多了。”榆兒道。
“幽絕此人絕不簡單,榆兒姑娘,你可要多想一想才好。”遲凜道。
“放心吧,我有分寸。”榆兒道。
遲凜不好太過多言,又道:“蕭家的事,你聽說了嗎?”
“蕭家?蕭丞相家嗎?”榆兒道。
“嗯。”遲凜點頭道。
“出什麼事了?”榆兒道,她卻尚未知曉這件事。
遲凜便將蕭家之事告知。
“怎麼會這樣?”榆兒聞言大驚道。
“不知是誰終將這件事挑了出來,蕭家還是未能逃過此劫。”遲凜皺眉道。
次日一早,榆兒尋到正在修習的幽絕。
榆兒想著昨日遲凜所言蕭家之事,也許幽絕知道些什麼,便問道:“蕭家一門皆被賜死,究竟為什麼,你知道嗎?”
幽絕停了下來向榆兒道:“蕭謹雖然回了吉州,但京城之中卻常有人去探望他。”
原來他早就知道。
“你是說、蕭謹還想再回淨月城嗎?”榆兒道。
“有些時候,退不失為一種避鋒芒、蓄長勢的好辦法。”幽絕道。
“所以、是周挺乾的?還是蒙家?”榆兒道。
“蒙家。”幽絕道,“蕭恒念種下諸多禍根,也是他咎由自取。”
“蕭恒念為了保全蕭家,已經放棄複仇之念,想不到蒙匡竟然非要把蕭家趕儘殺絕。”榆兒道,“蒙匡這麼做,不就是想把持朝野嗎?他野心如此,皇上可知道嗎?”
“他的野心恐怕還不止於此。”幽絕道。
“什麼?”榆兒道,“難道他、還想奪位自尊不成?”
“他不會如意的。”幽絕隻道。
“什麼意思?”榆兒道,“皇上已經知道了嗎?那他為什麼還要賜死蕭家?”
幽絕望了望她,隻道:“我要修習了。”
榆兒還欲再問,忽聞一聲大吼,卻是喬淩宇的聲音。
兩人連忙向喬淩宇房中趕去。
到得房前,遲凜、朱重虎、齊驍紀也正趕到。
幾人推門進到房中,就見喬淩宇躺在床榻之上,梗著脖子,發出一聲接一聲痛苦的嘶吼。
他被點了大穴,完全無法動彈。
隻見他脖子上、手上青筋暴起,嘶吼不斷,正承受著非同尋常的痛苦和煎熬。
“怎麼回事?”榆兒等都不知所措。
“恐怕是因為他腦中的蟲子正在咬噬他。”幽絕道。
“蟲子?”榆兒等奇道。
“與白花郎交戰之時我曾抓住過陰燭燈的燭火,燭火滅去後剩下的是蟲子的屍體。”幽絕道,“陰燭燈應該是靠驅使蟲子來操縱人的。”
“蟲子?”榆兒道,“那這麼說來,喬將軍現在就是被這種蟲子咬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