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絕望著她,終於再次揮動猿杖。
紅光再次卷向正在挖尋神龜之心的暗聽和餘興。
兩人見紅光襲來,連忙躍開閃避。
“幽絕!你瘋了嗎?這可是事關尊主的性命!”暗聽、餘興怒道。
“放了神龜!我已知曉冰芝和佛鈴所在,必會取到冰芝救師父!”幽絕道。
“冰芝和佛鈴?”餘興道,“這個丫頭竟然知道冰芝和佛鈴所在?”
“我當然知道!”榆兒道,“冰芝曾經救活我一個故人,冰芝和佛鈴在何處,如何用佛鈴取到冰芝,我全都清清楚楚!你們趕緊離神龜遠遠的!”
餘興與暗聽卻將信將疑。
冰芝之事難辨真假,可神龜之心就在眼前,豈有放過之理?
兩人再次躍向神龜。
幽絕紅光卻再次卷至。
幽絕望了望榆兒,向暗聽、餘興道:“今日幽絕必不能讓你們殺了神龜。你們立刻離開東海,回稟師父,幽絕這就去取冰芝。取到冰芝之後,幽絕會帶著冰芝親自向師父請罪。”
暗聽與餘興兀自不肯罷休,再次撲向神龜。
幽絕紅光立刻卷向兩人。
暗聽餘興氣蘊立刻被衝破。
兩人合力也完全無法抵禦幽絕紅光凶烈,無奈隻好忿忿離開唾手可得的神龜,回轉岸邊。
淨月城天外泉中玉溯收到語事鳥消息,怒不可遏:“幽絕這個蠢貨!為了一個妖女,竟然放著到手的神龜之心不要!”
馳天莊內尊主向來蒼白的麵色騰地怒赤,一掌劈向旁邊的一塊假山大石。
大石應聲碎裂飛散。
他怒吼道:“又是這個妖女!”
子卿忙跪道:“尊主千萬保重要緊?”
尊主恨聲道:“幽絕再失神龜之心,看來他對那個妖女果然非同尋常。此妖女不除,終是一患。”
暗聽與餘興向馳天莊回轉,兩個禁軍暗使緊隨其後。
“他們跟幽絕是一個主子,跟著他們,一定能找到殷穆虞的藏身之所!”
神龜傷勢沉重,奄奄一息。
若不是她龜殼堅硬寬廣,暗聽餘興隻割得半尺。
否則要是被他們取了龜心,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榆兒連忙取出三粒萬花養神丹與神龜服下。
又給她在傷處撒下凝華散。
神龜傷重難動,就在它身邊守了三天三夜,每日為她補藥療傷。
幽絕試著問起冰芝之事,榆兒隻道:“回岸上之後再說。”
這日神龜開口對榆兒道:“我已能遊動,你自去吧。”
經過這幾日,榆兒身上的傷也已好轉許多。
於是再與神龜喂了萬花養神丹,上了傷藥,與她道彆:“那你多保重。”
神龜遊向遠方,又回過頭來向榆兒道:“你與朱厭小子孽緣牽扯,必無善終,早日離了他方是正道。”
榆兒望了望幽絕,向神龜揮手:“保重。”
神龜既走,榆兒與幽絕便向岸邊回轉。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幽絕道。
“回岸邊啊。”榆兒道。
“上岸之後打算去哪裡呢?”幽絕又問。
“上岸之後再說吧。”榆兒道。
到了岸上,榆兒自顧往前走,幽絕差點被她落下,連忙提足幾步趕上她:“現在是要去哪裡?”
“肚子好餓,去找東西吃。”榆兒道。
兩人來到海邊一個小鎮,找了一家店,要了幾個菜。
幽絕幾乎沒怎麼動,都是榆兒一個人在吃。
等榆兒吃完了,兩人出了店,榆兒道:“累死了,找個客棧好好睡一覺。”
兩人進了客棧門,幽絕對掌櫃的道:“要一間房。”
榆兒卻道:“掌櫃的,要兩間。”
幽絕望了望榆兒。
掌櫃的看看他們倆,一時沒接話。
榆兒又對掌櫃的道:“兩間,帶路吧。”
“好、好,”掌櫃應道,“二位樓上請。”
兩人各自進了房間,夥計招呼完茶水自下樓去了。
幽絕來敲榆兒的門:“榆兒。”
過了一會兒,才聽見榆兒走來的聲音。
榆兒打開門:“我已經要睡了,乾嘛來吵我?”
幽絕進門來,望著榆兒。
榆兒一直閉口不提冰芝之事,竟然還要跟自己分房睡,她究竟想乾什麼?
他心中自是焦急,恨不得立刻就動身去找冰芝。
可是沒有榆兒,這冰芝卻無著落。
但是榆兒突然要跟自己生分了,這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