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突如其來、殘虐(2 / 2)

“似乎有些道理。”榆兒道。

“榆兒姑娘既身負神力,又有悲憫天下之心,何不與我等共建偉業?”尊主道。

“既然尊駕有此雄心,願以一己慈悲眷顧天下蒼生,榆兒自然樂意效些綿薄之力。”榆兒道。

“若得榆兒姑娘相助,可見是上天垂憐天下百姓,必能成此大業。”尊主朗聲笑道。

這一餐賓主儘歡,愉悅而散。

宴罷,榆兒隨莫行去至院中一間廂房,房間已經收拾妥當,榆兒便在此處坐臥。

榆兒進了屋,沐浴罷了,換上了自己的淺藍衫裙,梳回了往日的發髻。

收拾停當就屋內歇息。

過得一時,敲門聲響起。

榆兒拉開門來,正是幽絕。

“就知道你會來,”榆兒歡喜道,“快進來吧。”

幽絕跨進屋內,榆兒掩上了門。

幽絕回身望著她。

榆兒已將桌上燭台拿起,走近幽絕,照著他的臉,細細望了一回,道:“原來就瘦,如今更瘦了。”

幽絕伸出手拿過燭台,仍放回桌上,回身瞪著她道:“不管你有什麼目的,都不過是以卵擊石,你最好識相點兒,早早離了這裡……”

他的話斷了,因為榆兒攔腰抱住了他,整個人都貼著他。

耳邊傳來她柔情又帶著些傷情的聲音:“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幽絕一時愣在那裡,不動,也未有言語。

榆兒見他無甚動作,放鬆了他,抬眼望著他:“難道你都不想我嗎?”

幽絕忽然一掌推開她:“夠了!”

“幽絕?”

榆兒更加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了?

這裡並沒有彆人啊,他怎麼還是這樣?

“還不明白嗎?”幽絕冷聲道,“我從頭到尾都是在騙你!你再這麼糾纏不清,就不怕屍骨無存?”

“屍骨無存?”榆兒道。

“今日若不是師父,你早已死了。”幽絕道。

“胡說!”榆兒道,“你是怕你師父殺了我,才假裝要殺我的吧?”

“你還是這麼自以為是。”幽絕道。

“沒想到,你師父他好像並不想殺我,他倒計劃得不錯呢。”榆兒笑望著幽絕,又湊近他小聲道,“你師父、他一定知道解除封印的辦法,對不對?”

“你想做什麼?”幽絕驚道。

榆兒見他神情,拍手笑道:“我就知道。既然他知道,我就一定會讓他說出來的!”

“你彆胡來!”幽絕道。

“我千裡迢迢來到這裡,除了要尋你,自然還要辦一辦這件大事啊。”榆兒道。

幽絕的臉色忽然變得異常陰沉,右手以極快的速度扼住了榆兒的咽喉。

“幽、絕,你乾什麼?”榆兒不料他此時襲來,被他扼了個實實在在,隻能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來,“快、放開……”

幽絕仍然扼住不放,沉聲道:“我早說過,我絕不會解去這個封印,你不要再自作聰明了!”

榆兒被他扼住喉嚨,疼痛鑽心,氣息難出。

“還有,”幽絕又哼道,“你聽清楚點,我給你解開封妖掌、跟你去青羅峰、上九重天,所做的這一切,全都隻是為了捕殺神龜、為了拿到冰芝!我對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假的!現在冰芝已經到手,師父頑疾已除,你以為我還會讓你任性妄為,任你呼來喝去?如今你還有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是!”

幽絕的聲音很低,但是,他嘲弄的眼神和輕蔑的語氣卻絲毫不損。

榆兒的眼睛一刻也未曾離開過他的臉,她想看清楚他,她不能相信這些話——竟然真是他說的?

幽絕仍緊緊地扼住榆兒的咽喉,拖著她向外走去,一手拉開門道:“不自量力!”

“快、放手!”榆兒吃力地道。

幽絕已將她拖出門外,卻見子卿自長廊另一頭走來,見了他二人,疾步趕上前來,向幽絕道:“尊主讓我來問問榆兒姑娘可還有什麼需要嗎?”

幽絕撒開了手,榆兒摸著被他扼得生疼的脖子,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他怎麼下得如此狠手,這陰沉的臉倒有幾分像西行林中差點兒被他殺了的那次一般。

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榆兒姑娘?”子卿喚道。

榆兒側頭望著他愣了愣方道:“我沒什麼需要,多謝掛心。”

“榆兒姑娘遠道而來,一路辛苦,早些歇息吧。”子卿道。

“好。”榆兒隻道了這一字。

幽絕望了望她,擦過子卿肩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清晨,幽絕如同往常一樣仍到尊主屋內叩拜問安。

尊主卻遲遲未開口讓他起身。

幽絕跪了有一會兒才聽到尊主沉厚的聲音:“幽絕,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封印的解法?”

幽絕陡然聽到這麼一句,驚愕地抬起頭來直望著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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