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越、禦風邊界戰事不斷,其他仙竹、南進、晨恭等國也蠢蠢欲動。”奚忍道。
“如今我頑疾已除,又有幽絕相佐,他們縱再有十國,何足為懼?”尊主道。
“隻待尊主馬伐天下,揚浣月之國威。”奚忍道。
尊主展開手中卷軸:“地圖之事,繪製得如何了?”
“浣月西九千裡、浣月北九千裡、浣月南一萬四千裡,皆已繪得。新繪得的織孟、霍錫等國。”
尊主細看一回,隻見卷軸之上大至山川都城、小至村莊溝壑,無不細致入微,點頭道:“好!果然不負你一雙巧手!”
“奚忍不敢居功。”奚忍道。
“奚忍,他日這圖上之地必是我浣月之土,絕不負你多年奔波辛勞。”尊主道。
“竭力效忠乃奚忍本分。”奚忍道。
尊主暫收了卷軸,又道:“勿橫,淨月城情況如何?”
榆兒聞聽得“淨月城”三字,立刻豎起耳朵聽來。
“伏奕皆已布置妥當。”隻聽戚如歡答道。
榆兒有些奇怪:他叫勿橫,不是叫戚如歡?
這伏奕又是誰?
聽戚如歡所言,伏奕恐怕就是朝中之人。
所以勿橫、伏奕這些都是他們隱匿的名號嗎?
“如此甚好,入主淨月、便定在下月初五。”尊主道。
“是。”眾人應道,這其中也有幽絕聲音。
“我苦等二十多年,這一天終於就要來了!”尊主平靜無波的威嚴之聲中,此時多了一層難以抑製的興奮與欣喜,又向榆兒道,“榆兒姑娘,你可與我同去。”
“儘管吩咐就是。”榆兒道。
“此次我勝券在握,想來不必費什麼事,大家去同觀盛禮即可。”尊主道。
榆兒心中暗暗吃驚,聽他言下之意是成竹在胸。
這個孽障又擺了什麼迷糊陣?竟然這麼有把握?
眾人已倒身下拜,道:“尊主威嚴、天下歸心。”
隻榆兒立於一旁,見此情狀便亦向尊主拱手道:“可喜可賀。”
“都起來吧。”尊主向眾人抬了抬手,眾人便起身來。
尊主又道,“事不宜遲,勿橫、奚忍,你們趁著天色,早些趕路吧。”
戚如歡與奚忍跪行了大禮,自出門而去。
走過榆兒身邊時,都將眼光在榆兒身上掃了一回。
榆兒自不示弱,將他二人看了兩眼,尤其是那個精瘦乾練的奚忍,隻覺他眼光銳利如刀、讓人不寒而栗。
戚如歡與奚忍出了馳天莊徑直下山。
行不一會兒,奚忍向戚如歡輕聲道:“有人跟上來了。”
“是天玄和皇帝的耳目吧。”戚如歡道。
兩人互望一眼,默契地各奔一方。
戚如歡向西,奚忍向東。
兩人展開身法,沒多久就甩開了後麵的禁軍暗使。
過得幾日,榆兒又做了些綠豆糕、酸梅糕,自己端了來至尊主屋內。
尊主便各吃了一塊,與榆兒坐於椅上說講一回。
忽然,尊主手捂著肚子、麵色發黑、顫巍巍地伸出一手指著點心、又轉而指著榆兒顫聲道:“有、有毒……”
“哈!”榆兒起身拍手笑道,“給你加了點料,味道如何?”
一直侍立一旁的莫行立刻拔出腰間佩劍一劍刺向榆兒,卻被榆兒繞至身後一掌擊中,倒在地上。
“你、你、為什麼……”尊主捂著肚子已疼倒在地,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來。
榆兒上前揪起他的前襟:“告訴我幽絕身上封印的解法,我就給你解藥。”
“妖女!”忽聞背後一聲怒吼,一道白色絲線卷了過來。
榆兒側身避開,手握冰劍,指向尊主咽喉處:“都彆動,不然,他現在就得死!”
暗聽立於入門處,怒瞪著她。
子卿亦趕至,便要躍身來救,卻被暗聽攔住。
幽絕與鄭得亦來到尊主房內。
“榆兒!”幽絕瞪著她道,“快放開師父!”
“幽絕,他已經中了我的五日散,隻要他告訴我們解去封印的方法,我自會給他解藥的。”榆兒道。
“你們?”暗聽與子卿等都將眼望向幽絕。
“快說!”榆兒將手中冰劍更緊地抵住尊主脖子大聲道,“解去封印的辦法是什麼?要是不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既然、你這麼想、想知道,那我、我就告、訴你。”尊主道。
“快說!”榆兒道。
忽覺握著冰劍的右臂一陣酸麻,冰劍脫手掉落在地。
幽絕扼住她的右手手腕,狠狠地將她擲了出去。
“幽絕!”榆兒驚道。
“快拿解藥來!”
幽絕扶住尊主,又怒又恨地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