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丘、莫金山等負傷上陣,敗下陣來。
天玄道長手執拂塵,拂斷了暗聽的白絲。
暗聽定睛望了望他:“正要拿你!”
說罷食指粗細的白絲自他腕中飛出,纏住了天玄道長手中新換的拂塵。
天玄道長催動法力,塵絲如刃,白絲紛紛斷去。
暗聽亦不多言,第二道白絲又已卷向天玄道長左臂。
天玄道長側身避開,拂塵揮動,白絲散落。
二人你來我往,鬥在一處。
城牆之上,柳重蔭一身戰袍,緊張地觀望著城外戰事,向身旁的孔懷虛道:“天玄道長不會有事吧?”
“不好說。”孔懷虛蹙眉道,“都準備好了嗎?”
“六順他們在準備,應該快好了。”柳重蔭道。
“嗯。”孔懷虛微微點了點頭,將手撫摸著一個孩子的頭,正是秦留憫。
天玄道長與暗聽來回十數個回合之後,拋出了八卦盤。
暗聽身受八卦盤所限,動彈不得。
數個小八卦盤飛出,直取暗聽各處要害。
“太好了!”柳重蔭鬆了一口氣,慶賀道。
然而,數個小八卦盤突然四散飛落,並未傷及暗聽。
卻見一人躍落在暗聽近旁,正是上次前來的奚忍。
他方一落地,便驅動法力,隻見青色的光芒自他頭頂散發而出。
而此時,被八卦盤封住的暗聽的雙臂上亦散發出與奚忍相同的青色光芒。
暗聽頭頂的八卦盤忽然飛轉,卻直向天玄道長飛至,鎖在了他的頭頂。
天玄道長大驚,忙欲撤去法力,然而八卦盤的束縛卻越來越緊,竟無法脫出。
“老道,想不到吧?”奚忍道,“上次你用這八卦盤封住我的時候,我已將青龍之力注入其中,今日我與暗聽同時催動法力,與你八卦盤中的青龍之力互為應和,它已經是我們囊中之物,怎會再受你的驅使?”
“怎麼會這樣?”柳重蔭驚道。
“他們果然謀算在先了。”孔懷虛道。
八卦盤中忽然散出青色的光芒,將天玄道長牢牢罩住,脫身不得,天玄道長幾番破力,卻皆是徒勞,更是吃驚:“八卦盤乃我畢生所修,怎麼可能……”
“皇上早知你底細,特給了我等一顆透頑石,吸附滲入,毫無行跡,皇上還特意為之灌入了青龍之力,任你再如何了得,也難逃此劫了!”奚忍道。
天玄道長再次催動法力,但隻覺全身如被繩縛,掙脫不得。
暗聽與奚忍各在他左右一側,兀自催動青龍之力。
奚忍忽然掠身至天玄道長近前,伸手就要拿他。
他一移動,青龍之力有所消退,天玄道長拂塵拂出,奚忍頓覺麵前一陣勁風,連忙收了身形。
“先困住他,我來想辦法。”暗聽道。
奚忍便頓住身形,再與暗聽合力。
“現在該怎麼辦?”柳重蔭眼見此景,急切道。
“他們所持乃是青龍之力,必是新皇不知以何邪法分與他們,要對抗此法,隻能試一試……”孔懷虛道。
“試一試?什麼?”柳重蔭道。
“奚忍來時,竟有青龍之力在身,我當時甚是訝異,所以今日才特意帶了留憫在此。”孔懷虛道,又轉向秦留憫,“留憫,你害怕嗎?”
“我、我不怕。”秦留憫道。
“那你就試試看吧。”孔懷虛道。
“好。”秦留憫應道。
隻見他雙手捏訣,念動心法。
“他這是在做什麼?”柳重蔭奇道。
“靈媒侍奉於青龍,能與青龍呼應,或許能有些作用吧。”孔懷虛道。
“真的嗎?”柳重蔭道,“天玄道長會不會有危險?”
“事已至此,隻能一搏。”孔懷虛道。
“留憫……”
柳重蔭望向秦留憫,他正專意念動心法。
暗聽與奚忍正全力要拿天玄道長,卻忽覺青龍之力正在慢慢弱去。
“怎麼回事?”暗聽道。
“難道這老道這麼厲害?竟困不住他?”奚忍道。
“皇上計算在先,怎會有錯?”暗聽道,忽瞥見城牆之上正在咒念的留憫,驚道:“那個孩子!”
奚忍聞言,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亦吃了一驚,向眾兵士道:“放箭!”
一時間箭如芒雨,直向城牆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