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祥林微微的點著頭，回憶似的苦笑說道；“我這一生中，誰都不虧欠，可卻唯獨虧欠了三個女人。”
三個女人？
餘沫熙聽聞，挑挑眉看著他。
“第一個，是我的妻子。我年輕時逞一時之能，讓她跟著我受儘了苦，甚至落得個終生無法再生育，一到天冷還會遭上不小的罪。”
“那你女兒？不是親生的？”
“是親生的，我女兒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陳祥林想到了什麼，不由得有些苦笑道；“本來她還有一個弟弟，但卻沒能讓他平安來到這個世上。”
餘沫熙哦了一聲。
倒也說不明白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陳祥林並沒多說那些事，而是緩了一口氣後，才又道；“我第二個虧欠的，是我那個女兒。自小她就特彆懂事，隻可惜當時恰逢戰亂，而我跟她母親又不能在她身邊照顧著，這才導致她心生叛逆……”
“若當初我能對她多加照顧管教，或許就不會讓她離家出走，到最後還落得個生死不明的下場。”
“第三個虧欠的，是我的外孫女。”說到這，陳祥林眼眸看向了餘沫熙，眼眶有些莫名泛紅起來。
“十二年前，我得知我那女兒戰死戰場後，我花用一個月時間，終於找到了我那可憐的外孫女。當時我滿心的傷痛跟虧欠，一心隻想在那孩子身上好好彌補，所以我把她帶回了家裡，我跟老伴在這十幾年裡，可以說是對她寵愛有加，甚至是捧在手心裡都怕化了。可是……”
說到這裡，陳祥林卻突然停頓了下來。
餘沫熙也不知為何，心莫名的提了起來，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滋味在心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