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麵容英挺,睫毛不翹,直淩淩的,眼睛是純黑色,十分有神,因而看著人時也顯得很專注,肩膀寬闊,身材挺拔,但行動上看起來不像是專門的鍛煉過。
他默默地分析,這應該是一個很容易獲取彆人好感的人,從之前的注意到現在的所有行為,看得出他很冷靜,理智,和知趣,而這樣一個人卻呆在這種地方……
楚薄風目光落在了窄小的房間裡,像一顆金蛋卻被埋在了淺淺的土壤裡,這讓他感到好奇。
當然他不會把這種好奇外露,他欣賞著眼前人偶爾外露的隱忍,讓他有種難以言說的樂趣,他喜歡馴服所有難馴的獵物,越是難琢磨,他就會升起更大的欲.望去摧毀或者征服。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新鮮的感覺了。
原本因為身上臟汙帶來的惡心和戾氣,隨著衣物上淡淡洗衣粉的清香而消失,楚薄風眼裡光芒閃動。
……
林潮生把他脫下的衣服褲子丟進了垃圾桶,然後又把沙發上的墊子換了下來。
直到楚薄風開口,“還有頭發。”
林潮生才反應過來漏了一項,可楚薄風一個人也洗不了,且腹部有傷,他隻好又去打一桶水,幫他洗頭發。
這是林潮生第一次幫人洗頭發,也是楚薄風第一次讓陌生人摸上他的頭,頭部對於他有彆樣的意義,他看過許多子彈穿過頭顱的場麵,所以總會異常的警覺。
當溫暖的手掌在他頭皮、發間移動時,他心跳也隨之加重了起來,可能是把最重要的部分交托給了彆人,所以每一寸被撫摸過的地方都像是滾了花火,刺啦啦的引爆了□□,害得全身跟通了一層電似的發麻,腦裡也風起雲湧。
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你乾嘛?”察覺到楚薄風的異常,林潮生問道。
“沒。”楚薄風簡短應了句,又閉上了眼睛。
洗好後,林潮生把他的頭發擦了擦,然後遞給他吹風機。
“你自己來,我要去洗澡了。”
黑色細碎的發絲貼著楚薄風光潔的額頭,他拿過了吹風機,“你去吧。”
林潮生覺得事情總算弄完了,他自己去衛生間痛快地洗了個澡。
洗完後他覺得自己的靈魂總算歸位,又跑到客廳吹頭發。
楚薄風已經吹好頭發了,他本來拿著手機像在打字什麼的,林潮生一來客廳後,他就看著他。
“你忙你的。”林潮生麵不改色地說。
楚薄風受了很嚴重的傷,林潮生知道他流了很多血,可楚薄風表現得就跟平常人一樣,除了不能輕易走動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他不會痛嗎?
林潮生忽然想到自己被砍過的一刀,他做完手術沒多久的時候,動一下疼的要死。
隻能說明眼前的人特彆能忍,或者已經習慣這種傷了。
在林潮生下了結論後,楚薄風一臉無害地問:“晚上我不會睡這裡吧?”
林潮生看了看沙發,確實小,楚薄風半躺在裡麵看起來束手束腳的。
林潮生想了想,“你暫時去我媽那個房間睡,就那第二間。”他指了個方向。
楚薄風倒沒有異議。
林潮生吹好頭發後,他回到房間裡,小橘子看到他頓時來了個飛躍鑽在了他的懷裡。
現在倒是肯親近他了。
林潮生彈了下小橘子的腦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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