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沙發上,靠著一個俊美的少年,他身穿著白襯衫,袖口微卷,藍牙耳機正在通話中。
“你的意思是,有人和你一樣全天跟蹤林潮生?”夜以澤音調微提,充滿了不悅的低壓。
“感覺不像是之前跟著的人,但各行互不乾擾,所以我沒去探問。”那邊的人彙報著情況。
“不像是之前跟著的人……”夜以澤警覺起來,“你們留意下那個人,等下順便把觀察到的消息發給我。”
“好。”
電話掛斷後,夜以澤眯著眼睛,薄唇抿成一條線。自上次林潮生被綁架後,他總有這種危機意識,怕他再次遭遇什麼危險……所以隻有時時刻刻都知道他的消息,他才能夠安心。
雖然很不情願,但生怕再出什麼亂子的夜以澤按通了冷彥的電話。
“是我,夜以澤。”
冷彥覺得奇怪,但對夜以澤他是厭惡至極的,“找我什麼事。”
夜以澤:“你是不是找人每天跟著林潮生。”
冷彥:……
他才剛把跟著的人撤走不久,但重點是夜以澤話裡的內容。
“我現在沒讓人跟著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彆人和你的人一起跟蹤林潮生?”
這種事情夜以澤不認為冷彥會說謊,但跟蹤如果不是冷彥做的話,那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雖然不想承認,冷彥派出跟蹤的人,至少和他的目的一樣,也是想保護林潮生的,但要是彆人的話目的性是什麼他就不確定了。
夜以澤垂眸深思著,“我知道了,這件事我去處理。”
冷彥是個聰明人,他很快就猜透了夜以澤的心思,胸腔湧起了怒氣,“你憑什麼自己攬下他的事?你和他已經分手了。”
“你也一樣。”夜以澤微微一頓,接著說,“但他是我的。”
冷彥聲音如寒冰:“那你試試看。”
夜以澤掛斷了電話。
他現在沒心情去和冷彥生氣,更重要的是那個跟蹤林潮生的人是誰,會不會對他有威脅?
*
高級的私人會所裡
陳總已經在包廂裡坐著了。
陳總看上去五十歲上下,國字臉,眯眯眼,身材有點肥胖,外表看上去很親和。
旁邊一個漂亮女人坐在他旁邊,親昵地湊在陳總耳旁問:“真的要這樣做嗎,萬一韓曜他要報複回我們……”
“他還沒成氣候,上頭有個哥哥壓著他。”陳總窄小的眼裡閃過一道精光,“白家和我們陳家一向交好,我們要看著眼前的利益。”
“可是……”女人最近聽到傳言,說是之前那個鬨出了醜聞的韓文峰在國外死了,而韓曜的公司最近發展的速度實在太可怕,她不得不擔心。
“你知道些什麼。”陳總哼了下,有點不悅的樣子讓女人止住了話。
“人我都準備好了,等下你去敬酒,不要讓韓曜發現什麼,他很精明。”陳總說,另一隻手轉動著指上的玉戒。
“好。”女人乖順地答道,她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對了,如果那個助理沒來的話怎麼辦?”
“沒來我也可以用合同的事讓他叫那個助理來送資料。”
*
但林潮生確實要去,不過卻不是他自願的。
因為金秘書今天恰好發燒了,而這次的相關工作林潮生也有了解彙總,然後他也是替補金秘書的不二人選,所以他就頂替著去了。
夜晚降臨的時候,他和一個高管同韓曜一起去了會所。
林潮生知道專業方麵還是高管清楚,自己主要是替韓曜擋酒,尤其是最近韓曜的狀態不好,金秘書發著燒,嗓子沙啞地打電話給他,讓他一定要照顧好韓曜。
林潮生知道韓曜是全公司女性的男神,他隻好答應。
三人一同穿過裝飾精美的走廊,在侍者的帶領下推開了門。
“呦,韓總你來了啊——”
陳總笑的親和,旁邊的漂亮女人也點頭朝他們致意。
“陳總。”韓曜走進去,在場每個人挨個介紹後都坐了下來。
陳總:“欸,彆那麼拘謹,來這種地方不就是要玩的嗎?”
韓曜沒看出陳總麵孔下藏著另一幅心思,他隻好客氣地應和。
“你這助理,可以啊。”陳總忽然說道。
韓曜對林潮生的事很敏感,桃花眼微微一眯,“陳總的意思是?”
圈裡有些不成文的潛規則,像一些有地位的男人或者女人身邊喜歡養各種各樣的小情人,然後在身邊安排個職位……算是一種你情我願的交易,甚至為了促進和彆的公司的合作,將自己的情人推給彆人床上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但林潮生不行。
如果陳總對林潮生有興趣他絕對不答應。
或許他一開始把林潮生安排在助理位置隻是想看個有趣,但現在不同了,他絕不可能把林潮生推給任何人。
陳總也隻是試探一下,沒想到韓曜護這個助理護得這麼緊,看來外邊說的,韓曜被助理迷得解除訂婚是一點錯都沒有。
陳總佯裝色眯眯地從兜裡掏出房卡,然後偷偷塞給韓曜,小聲地說:“我都懂的,等會我們談結束後,你就帶他去隔壁的房間……”
韓曜瞟了眼房卡。
其實之前也有人塞些這些東西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