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體內尚有另一股氣流與之相衝,若任他自由,他日必會兩敗俱傷,深受其擾,我須與你封印了它,免生橫禍……”當日師父所言,又回響在耳邊。
朱厭與麒麟相製相克,如果隻能二者選其一,師父的答案再明確不過了。
不過,我已經不再是幼弱的孩童,如今既然有此機緣,不如一試,若真能讓師父沉屙痊愈,幽絕之身,不足一慮。
思及此處,幽絕又向清漪拱手道:“不知麒麟之力,該以何法修行?”
“此節卻須問他。”清漪望向柳默,對柳默微微笑著。
柳默對清漪微笑點頭,向幽絕道:“柳默有一心法清淨柔和,你若果然願意,我可授你此法。不過是否真能以此心法助修麒麟之力,卻不敢斷言,也隻能先試上一試。”
幽絕便向柳默拱手道:“有勞仁兄。”
若說柳默授他修行之法,自然該稱師父,隻是此時幽絕心中唯有一人為師,口中隻稱柳默“仁兄”。
柳默自絳石蘇中回至原有肉身,亦如清漪一般,樣貌並無大變,此時一如死去之日一般模樣。
“不必多禮。”柳默倒也不介意。
清漪對榆兒道:“榆兒,且去打盆水來,我先給他清洗一下眼睛上的傷,上些傷藥吧。”
榆兒卻還在發愣:怎麼回事?清漪姐姐和長離哥哥居然要教這家夥麒麟修行之法?
清漪看榆兒愣在那兒沒動,推了推她,道:“去,打水來。”
榆兒還未開口,小彌已經往屋裡跑去了,一邊口中道:“我去打來。”
不一會兒,小彌就端了一盆淨水出來,裡麵還放了一塊自己的毛巾。
小彌把盛著水的木盆放在幽絕身旁的桌上。
幽絕就自己低頭洗淨了自己眼上的血痂。
血痂除去,雙目之上露出一道長長的醒目的血痕。
清漪看了看傷勢,道:“眼內也受了刀傷,我先給你上些傷藥,不過得委屈你,蒙眼幾日了。”
榆兒心裡沒好氣:他不知道跟了哪個壞蛋修了朱厭之力,本身就瞎,蒙幾天眼算什麼。
清漪不一會兒就替幽絕處理好眼傷,蒙上了一層布條。
又尋了一身柳默的衣衫給他,幽絕便也換上了。
清漪處置妥當,柳默對幽絕道:“你傷勢不輕,既要修行,這就隨我來吧。”
說著一手牽起幽絕手腕,領著他走出門去。
幽絕便也跟著他走了。
榆兒心下有些不安,對清漪道:“清漪姐姐,這個人恐怕並非善類,這麼好的機會如果錯過了,以後恐怕再也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