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封印朱厭就不能輕易侵占你的意識了。”榆兒道。
“我的封印無須解。”幽絕道。
榆兒向他微笑道:“你先好好考慮考慮,好不好?”
連封妖掌都有解法,就不信他的封印解不了。
幽絕望了望她,掩上了門。
榆兒關了門正要歇下,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幽絕嗎?
榆兒忙走來拉開門,卻見栗原正立於門外。
“你怎麼來了?”榆兒道。
栗原進門來,關上了門,轉身對榆兒道:“就連桀風都說無解,你又何必費心?”
“你乾嘛偷聽彆人說話?”榆兒道。
“誰偷聽了?我隻是碰巧聽到罷了。”栗原道。
“大半夜的不睡覺?”榆兒道。
“榆兒,”栗原正色道,“他本性必然殘虐,才能與朱厭相合。隻是解了封印也不會有任何意義。”
“他的本性你怎麼能知道?”榆兒道,“他在霧海村不是還救過小東嗎?那個時候麒麟並沒有被封印,他哪裡有什麼不好?”
栗原不可思議地望著她:“榆兒你、你怎麼這麼說?你該不是、你該不是喜歡他?”
榆兒忽聽他這麼說,頓時臉上一熱:“怎麼可能?”
轉過身去一邊拿杯子倒茶,一邊道:“你怎麼淨胡說八道?”
榆兒剛喝了一口水,栗原過來搶下了手中的杯子。
“乾嘛?水也不讓人喝?”榆兒道。
卻忽然被栗原一把抱在懷中。
她此時既無法力,完全無法驅動雪山晶。
當然,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栗原將她抱起,一齊撲到床榻之上。
“喂!栗原,你彆亂來!”榆兒見勢不妙,急忙道。
“你跟了我,總比跟了那個瘟神好!”栗原望著她道,一手去便扯她的衣帶。
也許她自己尚未察覺,但栗原在一旁卻看得明白,榆兒對幽絕的態度,已經發生了最令他害怕的變化。
榆兒緊緊抓住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你要知道,我並不願意。”
“等你做了我的人,自然就願意了。”栗原已伸手開始解她的束腰襟帶。
他熟練地扯掉她的襟帶,又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將她衣衫褪去一側。
榆兒見他如此,羞急之下,連忙伸手推他。
她哪裡推得動?
栗原已騰出另一隻手,去剝她另一側的衣衫。
“你應該知道,”榆兒直望著他,一字一句地道,“我才不是那種委曲求全的人!”
栗原俯在她身上,瞪著她望了一回,終於鬆開她,氣憤地立起身來,道:“你當真喜歡他?”
“我隻是要幫他解開封印。”榆兒忙起身,坐在床沿拉好衣衫道。
栗原望著她緩緩道:“若真是這樣,那就好。”
說完轉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竟然說我喜歡他?”榆兒立起身來,係好腰間襟帶,搖頭笑道,“明明是他喜歡我。”
喬淩宇已恢複不少,趕往足濂城與朱重虎等會合。
遲凜回來看望榆兒,見她傷勢漸漸好轉,這才放心,仍回足濂整兵待戰。
幽絕仍然早出晚歸,榆兒幾乎見不到他的人影。
這日夜間,叩門聲響起,榆兒打開門來,卻是幽絕。
“找我有事?”榆兒道。
“嗯。”幽絕道。
“進來吧。”
榆兒將他讓進屋中,給他倒了一杯茶:“每天都不見你人影,是去修習你自己的氣蘊嗎?進展怎麼樣了?”
幽絕接過杯子放在麵前桌上,道:“你的傷勢如何了?”
榆兒摸了摸自己的臉:“現在還那麼難看嗎?”
“讓我看看你的脈。”幽絕道。
榆兒便伸出手來擱在桌上。
幽絕將兩指輕輕搭在她手腕上,稍時道:“明日晚間,我與你解封妖掌。”
“真的嗎?”榆兒又是興奮、又是憂懼。
“我已選好了地方,到時候會帶你過去。”幽絕道。
“好。”榆兒道。
幽絕便起身欲走。
“幽絕。”榆兒喚住他。
“什麼?”幽絕道。
“有件事我想跟你說。”榆兒道。
“你說便是。”幽絕道。
“就算是我的一個請求,你一定要答應我。”榆兒道。
幽絕便不言語。
榆兒上前一步,望著他的眼睛,緩緩道:“不管我明日是何結局,你一定要想辦法解掉身上的封印。”
他幫自己恢複法力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雪山晶,這一節榆兒卻不想問。
若是自己能渡得此劫,自然就會知道答案。
若是自己渡不得,那又何必去問?
但是他的封印,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解掉。
然而,幽絕仍然沒有回答。
榆兒再次走近他,伸手握起他的手。
幽絕卻抽出手來:“解與不解,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不必多說。”
說罷自向屋外走去。
榆兒望著他的背影,隻覺自己不能就讓他這麼走出去。
她什麼也來不及想,趕上去伸手從背後攔腰抱住了他。
幽絕突然被她抱住,立刻被她熟悉的氣息密密裹住,一時僵直難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