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縛血脈!
卓龍後退的同時已催動咒術。
巫荒塵血脈中湧動的強大氣蘊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寒武鋒利的掌刀深深地插進了他的後背。
“這次你還不死?”
寒武獰笑道。
巫荒塵倒了下去。
血就如湧泉一般從他背上的傷口流了出來。
“巫大叔!”
滕宴聲嘶力竭地大叫一聲,向躺倒在地的巫荒塵跑了過來。
兩道駭人的氣蘊與妖力突然消失,正抱著榆兒山下跑去的幽絕回頭看時,隻見寒武屈膝跪倒在地。
寒武內腑幾乎被巫荒塵震碎,已不能站立。
卓龍手一揮,尖利的匕首脫手向跑來的滕宴飛刺過去。
“小心!”
幽絕懷中榆兒虛弱地喊了一聲。
幽絕連忙將手中猿杖擲出,撞開了飛向滕宴的匕首。
卓龍見了猿杖,知幽絕尚未走遠。
如今寒武重傷如此,自己一個人不是幽絕的對手,於是召回匕首架起寒武躍身而出,消失在層林之外。
“去看看。”
榆兒向幽絕道。
幽絕點點頭抱著榆兒走到寒武身側。
滕宴已哭得滿麵淚痕。
“巫大叔……”
幽絕扶著榆兒蹲下身查看巫荒塵傷勢,他本來就已受了垂死重傷,又被寒武再次重創要害,已經是奄奄一息。
榆兒看著滕宴如此傷心,奇道:“他又不是你親爹,你為什麼要這麼傷心?”
滕宴無數傷痛難以出口,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眼前這一幕。
他望向廣漠的雲天,哭道:“巫楓,對不起……”
榆兒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哭吧,好好地哭一場……”
滕宴顫抖的小手握住了巫荒塵滿是血汙的手,淚水如注:“我答應過巫楓,一定會幫你守護的,我、我、對不起……”
巫荒塵的眼珠動了動,用儘最後的力氣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冊子,上寫著《巫氏震魂槍》。
巫荒塵卻沒有力氣把他遞出,冊子掉落在巫荒塵胸前。
“給、給你……”
巫荒塵的聲音極其微弱。
滕宴拿起了冊子,翻了開來。
裡麵正是巫氏槍法的修習之法。
巫荒塵望著滕宴,動了動唇,卻最終什麼也沒能說出來,就斷了氣息。
“巫大叔……”
滕宴哭倒在巫荒塵身上……
他哭了許久,終於擦乾眼淚,就在兩棵鬆樹之間將巫荒塵葬了。
滕宴在巫荒塵的墳前叩頭,鄭重地道:“巫大叔,你放心,我一定會修習好巫氏槍法,一定會把垣宿儀搶回來的!”
榆兒傷勢沉重,幽絕也不敢耽誤,帶著榆兒匆匆下山。
幽絕跑得一段,榆兒渾身疼痛難忍,忍不住發出痛哼。
幽絕連忙停了下來,將榆兒輕輕放在野木之下:“榆兒,對不起,我跑得太快了是嗎?”
榆兒麵色白裡發青,唇上毫無一絲血色,氣息越發微弱,這般模樣比方才還要讓幽絕心驚。
榆兒她為了拿到沁骨墜,竟然這般不顧生死……
幽絕將她攬在懷中,淚光泛出,哽咽道:“榆兒,我們成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