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贏頓時難得一見的老臉一紅。
自從他修煉了老黃的歸元無極心法,整天龍精虎猛,戰鬥力強悍。
經常殺得春兒丟盔卸甲,連連討饒。
一定是春兒難以承歡,這才向柳韻仙“告狀”。
一想到這裡,秦贏忍不住心頭升起一股強烈的男人虛榮感。
“好,我不拒絕。”他嘿嘿一笑。
聽到秦贏不再拒絕,春兒悄悄鬆了一口氣。
殿下的戰鬥力實在太凶猛的一些,若是不找幾個姐妹分擔,她真的吃不消。
柳韻仙開口道:“你們四個,要好好伺候殿下。”
“知道了,九皇妃。”
……
翌日清晨。
秦贏推門而出,陽光撒在臉上,暖洋洋的,他卻有種腳踩棉花的感覺。
“四姐妹,果然可怕。”
秦贏又是苦澀又是享受的說了一聲。
要不是他修煉了內功,身子骨足夠強大,恐怕昨夜他得戰死沙場。
“老黃,老黃。”
秦贏喊了兩聲。
老黃很快就出現。
“殿下。”
“備馬,去醉仙樓。”
聞言,老黃驚了。
“殿下,您……還不夠?”
昨晚殿下戰到天亮,今天還要去醉仙樓?
那醉仙樓可是帝京最大最豪華的風月之所,殿下這麼放縱,是要把身子都弄壞的。
看到老黃的眼神,秦贏知道他誤會了,說道:“不是去乾那事,乾正事。”
老黃沒有多說什麼,去備馬了。
很快,兩匹快馬疾馳出宮。
“老黃,這醉仙樓是帝京最大的青樓,每天的銀子就像流水一樣嘩啦啦,那你知道它背後的老板是誰嗎?”
聽到秦贏的問話,老黃搖搖頭,“不知道。”
秦贏道:“趙闊。”
“一個戶部尚書,一年俸祿七百兩白銀,但他居然有十三處房產,六座大酒樓,其中就包括這醉仙樓,嗬嗬,在帝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他居然能擁有如此之多的產業。”
老黃道:“貪官。”
二人騎馬走在大街上,前麵的道路突然擁擠。
這裡可是帝都大道。
怎麼會出現擁擠?
秦贏騎在馬背上,遠遠看見一群人正在路中間圍觀著什麼。
“怎麼回事?”
秦贏下了馬,步行過去。
隻見在人群中,有一個青年看起來二十六七出頭,身穿打滿補丁的灰色長衫,麵黃肌瘦,一副窮困書生模樣。
秦贏看去,隻見這書生正在街道中間奮筆疾書。
他半跪在地上,將毛筆字清晰寫在地磚石板上,一眼看過去密密麻麻已經有了上千字,雖然是寫在地上,卻字跡工整,毫不潦草。
眾人就是在圍觀他寫字,這才造成了擁堵。
“這怎麼回事啊?有人知道他在寫什麼嗎?”
“不知道啊,我也不識字。”
“我識字,他這是在罵人呢。”
“罵誰,罵誰啊?”
人群議論紛紛。
秦贏擠了進去。
“大林縣知府,恬不知恥,弄虛作假……”
秦贏看了第一段文字,念了出來。
“這位公子,你識字,給我們念念唄?”
一個老者看到秦贏念字,便請求道。
秦贏反問,“他在這裡多久了?”
老者道:“他早晨就在,一來就寫,誰問他都不說。”
秦贏上前,叫住了這個年輕人,“你有冤情?”
秦贏看得出,這年輕人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其實就是在寫文章罵大林縣知府。
“我有冤情。”
那年輕人看了一眼秦贏,直言道。
“你有什麼冤情?說來聽聽。”
那年輕人似乎正好寫完了,停下筆,他並沒有對秦贏說什麼,而是看向周圍的百姓,大聲道:
“各位父老,在下馮墨亭,大林縣人氏,半個月前,在下參加會試,本該是頭名,但本縣知府私下裡找到我,要我將文章與他兒子的對換,我不從,他竟私扣了我的文章,抹去了我會試頭名。”
年輕人馮墨亭的一番話,頓時引起了眾人的嘩然。
對換文章,這不是作弊嗎?
而且還是一縣知府,公然作弊!
秦贏眉頭也皺了起來。
他知道,這個世界的漢朝是存在科舉製度的,並且也是要經過,院試、鄉試、會試、殿試四級。
他如果通過了會試,並且還是頭名,那麼就可以參加殿試。
這參加殿試,那可是皇帝親自監考。
一旦過關。
那就是可以留在帝都做京官。
這是多少文人學子一輩子的夢想。
如果這馮墨亭已經通過會試,那麼他距離仕途,可就是隻差一步了。
秦贏道:“既然你有冤情,為什麼不告官,而是要用這種方式?”
“告官?”
馮墨亭白裡透著黃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自嘲,“大林縣知府,他是戶部尚書趙闊的侄兒,我怎麼告官?你當我沒有試過麼?”
說完,馮墨亭突然解開衣裳,露出後背。
“你看看,這就是我告官的下場!”
眾人目光看去,皆是神情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