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將令!”
王治等人重重抱拳,眼綻殺意。
他們皆是振奮不已!
將軍果然言出必行!
那範術雖手持虎頭銅杖,有著魏王賦予他的先斬後奏特權,可是那又如何?
兵權終究在呂鳳手中。
他說發兵,那就發兵。
除非魏王親臨,否則誰也管不了。
“留下一萬鎮守大營。”
“傳令四萬大軍,天一亮便立即出發!”
“突過天涯穀,直取古城。”
“拿下了這場勝利,我看他範術還有什麼話好說。”
呂鳳氣勢十足大吼。
“是!”
眾將領齊聲應允。
看到手下弟兄與自己一心。
呂鳳信心十足,全軍上下鐵板一塊,豈有打敗仗的道理?
他瞧不起範術的出身,也不服範術的謀略,所以,他從頭到腳趾頭,都要跟範術較勁兒。
你說我出兵就會中埋伏?
出兵就會損失慘重?
我呂鳳將門之後,自幼就熟讀天下兵法,什麼戰陣我沒見過,豈能中埋伏!
他秦贏,區區一個毛頭小子。
初出茅廬,大膽包天!
我呂鳳會怕他麼?
這次還是第一回領兵打仗。
這樣一個生瓜蛋子,能敗得了我呂鳳?
簡直是天大笑話!
“此戰我必勝!”
呂鳳大吼一聲。
他心裡已經認為,這場戰爭的勝局已定。
……
深夜。
天涯穀。
月朗星稀,蟲兒的鳴叫連綿不絕。
月光透過泛黃的秋葉,撒下一地碎影。
微弱的月光照在森冷鐵甲上。
寧祿山帶人埋伏在穀中的林間。
此時距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
寧祿山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默默算著時間。
秦贏下了命令後,他便立刻按令行事。
但畢竟手裡人很少。
三千青龍營,趙虎分走了一千人。
如今跟他在這裡埋伏的,隻有兩千個弟兄,再多一個都沒有。
天涯穀地勢平坦通直,這可是行軍的絕佳路線,一旦呂鳳的大軍真的從這裡通過,他這兩千條命,就得變成兩千條魂。
“希望殿下的計策不會出錯。”
寧祿山心中暗道。
這次他隻負責疑兵。
真正的刀,在一線天。
但寧祿山又生怕不保險,對旁邊的副官問道:“讓你們準備的旗幟,全都弄好了麼?”
副官點點頭,黑夜中眼眸明亮。
黑暗中看不清臉,但依稀辨認他是個英武的漢子。
“旗幟全都做好了,待得搖旗呐喊時,必然是一片壯觀無比的景象。”
說完,他沉默了一陣子,終於忍不住問道:“侯爺,我們真的要在這裡埋伏呂鳳嗎?”
他不解。
那呂鳳的營帳之中,可是有著五萬人馬。
他們這兩千人埋伏對方。
萬一出點差錯,那可就是全軍覆沒。
說完,副官沉默片刻,又壓低聲音,道:
“侯爺,屬下有一句不中聽的話,不知當不當講。”
寧祿山瞥了他一眼,“你是想說殿下的布置有問題?”
大家都是老兄弟了,寧祿山怎會不知道副官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