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鳳當即下令,“弓箭手,射死他!”
還不等弓箭手出陣。
對麵,寧祿山便是發出了震天的嘲笑:
“哈哈哈,我觀世人都說呂鳳是將門之後,有萬夫不當之勇,原來也是沽名釣譽之輩。”
“我在陣前,他竟不敢與我相鬥,隻敢令弓箭手射殺我。”
“沒種的東西,就你也配領軍打仗?魏國當真無人可用了,居然拜豬狗為上將,可笑,十足可笑!”
弓箭手剛要拉弓。
呂鳳當即喝令退下。
“匹夫辱我!”
呂鳳眼睛都紅了,氣得鼻孔冒煙。
剛才寧祿山一番叫罵,不僅嘲笑他沒種,還竟然將他比作豬狗,貶低得一文不值。
此等挑釁狂妄,在這三軍陣前,他若不刀劈對方,豈能服眾。
“賊將休走,看我刀劈了你!”
呂鳳大吼一聲。
一手持刀,一手扯動韁繩。
快馬向寧祿山殺去。
“擂鼓為將軍助威!”
王治大喊一聲。
下一刻,鼓聲如雷。
“殺!”
呂鳳厲喝聲震動雲霄,他的刀乃是一柄六十二斤的關刀,揮舞起來狂風席卷,氣勢逼人。
寧祿山怡然不懼,眼中滿是戰意。
他的方天畫戟也有五十斤,雖然不如呂鳳的兵器重,可方天戟這種兵器以刺挑為主。
太重了反而發揮不出實力。
呂鳳策馬已到麵前,二話不說,他直接一刀向寧祿山的腦袋劈下。
寧祿山方天戟掄了個圈,悍然砸過去。
鐺!
兵器相撞。
一片花火迸濺。
第一次交鋒,兩人皆是一驚。
從兵器上傳回來的震力,居然使得虎口發疼。
“力氣不小嘛。”
寧祿山先驚後喜,再是熱血沸騰。
他已經許久沒有碰到如此猛將。
剛才一刀,威力猶如開山劈石。
若不是寧祿山久經戰陣,恐怕雙臂都會廢掉。
呂鳳的武力的確不錯。
“殺!”
一擊不得手,呂鳳大怒,再提刀殺來。
寧祿山同樣不退,方天畫戟舞得生風。
鐺鐺鐺鐺……
二人馬背上的功夫旗鼓相當,轉眼之間就鬥了十幾個回合。
突然間。
呂鳳猛然變招。
關刀路數變化,直取寧祿山的喉嚨。
而寧祿山麵色不變,一個彎腰躬身,躲過這凶險一招,隨後方天畫戟猛烈刺出。
鐺!
呂鳳回刀擋住。
二人又纏鬥了數十回合,依然不分勝負。
軍陣中的王治等人看得著急。
“將軍竟然不能斬他,這寧祿山有些本事。”
“我們要不要去助陣?”
“誰敢去?將軍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寧祿山陣前叫罵,將軍定要親手斬他才能出氣。”
幾人議論之間。
天涯穀口的交戰已經愈演愈烈。
呂鳳打紅了眼。
他還從沒有碰到過,能在他大刀之下走過三招者,可這寧祿山居然能逼得他漸漸吃力。
“啊!”
呂鳳急了,又是一擊勢大力沉的下劈。
不料這次。
寧祿山卻沒有接招,反而一扯韁繩,強行讓戰馬調轉方向,直接跑了。
“賊將休走。”
呂鳳見他占了便宜就要走,當即氣的失去理智,忙策馬追過去。
“寧祿山,給我留下!”
“有種的留下決一死戰!”
“跑什麼,你不是很囂張麼?”
呂鳳一邊追一邊罵。
他胯下的戰馬的確馬中之王,號稱赤目。
烏黑的身軀,猩紅的雙目。
性情爆裂,跑起來快的像風。
很快他就追上了寧祿山。
正當他要一刀劈下去時。
寧祿山眼眸精芒爆閃,回身就是一擊。
這突如其來,又迅猛無比的一擊,讓呂鳳猝不及防,他本能用刀身去抵擋。
鐺!
一聲巨響。
呂鳳擋住致命一擊,可這一擊力量太大。
雖然沒有刺死他,但方天畫戟猶如怒龍,直接把他打下了馬。
呂鳳落地翻滾了幾個身,頭盔都掉了,頭發亂舞,看上去十分狼狽。
“哈哈哈,這招回馬槍滋味如何?”
寧祿山麵露嘲諷。
軍陣之中的王治看到呂鳳落馬,嚇得魂魄都差點飛了,連忙大吼:“快,快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