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祿山火急火燎衝上來。
“怎麼回事?”
“呂鳳不是要攻城麼?”
“為何半天沒有動靜,我剛才聽到有人叫陣,怎麼突然停了?”
寧祿山的青龍營早就在下方城門後守著。
一旦呂鳳要強攻城門,他必拚死守門。
可等了半天,也沒等來攻城。
他實在忍不住,這才跑上來。
“寧侯爺,彆打擾殿下。”
蔡敬仲這時,把他拉到一邊。
將剛才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什麼!”
寧祿山突然大叫一聲。
滿臉驚訝。
“哎呀,我剛才應該早點上來。”
寧祿山懊惱的道:“那場麵一定刺激,可惜了,我沒看到。”
看他捶胸頓足的樣子。
秦贏放下了槍,笑道:“寧叔,還有一件更刺激的事,你敢不敢去做?”
聞言。
寧祿山大手拍著胸脯,大聲道:“你說吧,讓我乾什麼?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
秦贏嘿嘿一笑,“沒這麼嚴重,就是讓你去呂鳳的陣前,與他談判。”
聽到這話。
寧祿山一愣,“咱們這不是占據上風嗎?何必談判。”
秦贏一陣無奈,“我要是有冒藍火的加特林,我也不談判了,下去一陣突突完事。”
“加……加特林是什麼?”
寧祿山一臉懵,“還冒藍火?”
秦贏哈哈一笑:“以後你會知道的。”
說完,秦贏招了招手,示意寧祿山過來。
“寧叔你等會兒你見了呂鳳,要這麼說……”
他一陣耳語,寧祿山頻頻點頭。
很快。
寧祿山就騎著白馬衝出城。
他連戰甲武器都沒帶。
一身白衣,腰間掛酒壺。
呂鳳軍陣中,一名眼尖的副將說道:
“將軍,您看城裡有人出來了。”
寧祿山出城。
自然是引起了呂鳳這邊的注意。
他大手一揮,道:“射死他!”
話音剛落。
幾個副將嚇了一跳,連忙勸道:
“將軍,他好像是使者,且聽聽他說什麼吧。”
“是啊將軍,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咱們先聽聽他說什麼再做決定吧。”
聽到幾人求情。
呂鳳這才冷哼一聲,道:“好,且聽聽他的來意,若敢有半句狂言,本將軍親自剁碎他。”
很快地。
寧祿山騎著白馬,一邊喝酒,一邊悠哉悠哉地到了呂鳳的大軍麵前。
那六萬人形成的壓迫感,的確很強。
換做一般人,恐怕當場會嚇得濕了褲子。
可寧祿山眼睛一掃就知道,這些人雖然穿甲帶刀,看似虎狼,可一個個眼睛毫無神采。
這隻是一支中看不中用的軍隊。
“是你!”
呂鳳眼神陡然一變,一股殺意爆發。
當寧祿山靠近時。
他才總算看清來人麵容。
此人,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當初天涯穀一戰。
寧祿山一招回馬槍,將呂鳳挑下馬。
若不是放箭營救及時。
呂鳳這條老命早就沒了。
如今仇人見麵,呂鳳的殺氣騰騰往上爆湧,幾乎壓製不住。
“你來做什麼!”
呂鳳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人。
“呂將軍。”
寧祿山痛飲一口烈酒,豪氣衝天。
“咱們又見麵了。”
“喝酒嗎?”
說完。
寧祿山將掛在腰間的另一壺酒扔了過去。
錚!
呂鳳抽刀一劈。
牛皮精製而成的水囊壺,當場分裂。
酒水撒了一地。
見此,寧祿山滿臉肉疼的道:“真是浪費,你不喝就不喝,還給我不就行了?”
見他如此漫不經心的模樣,呂鳳頓時感到一陣侮辱,氣急敗壞怒吼:“給我殺了他!”
他身邊一副將持長矛衝出。
就要一擊捅死寧祿山。
砰!
下一刻。
一聲巨響過後。
那動手的副將腦袋隻剩下一半。
“嘶~”
這恐怖的一幕又出現了。
驚得人不斷後退。
寧祿山眼皮子都沒動一下,淡淡的道:
“你再胡來,下一個死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