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狐平雲說道激動之處,一把將酒杯摔碎。
仿佛砸掉的是秦贏的腦袋。
狐國公神情淡漠,“發泄夠了麼?”
“不夠的話,出去吹吹風。”
“再不夠的話,拿刀去梧桐苑殺了他!”
親爹這一席話。
聽得狐平雲酒醒三分,忌憚七分。
他聽出了狐國公的不滿。
連忙換了副臉色。
“爹,我就是發發牢騷。”
“可是那秦贏確實可恨,咱們吃了他多少虧啊,我那五千狼騎死在他手裡,我反正是一定要報仇!”
狐國公淡淡的道:“報仇還不容易?”
狐平雲的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容易?
你上次說,要讓薑玉郎去勾引他老婆,給他戴綠帽子,叫他生不如死。
可結果呢?
秦贏還沒回到帝都,薑玉郎腿都叫人打斷了,現在還在床上躺著,跟個廢物似的。
吃喝拉撒都得人照顧!
這就是您口中的容易?
我看,容易個屁!
但,這隻是狐平雲心裡的牢騷,他是萬萬不敢跟他爹這麼說話的。
狐國公喝下一口溫酒,右手撫摸白色胡須,沉穩深邃的道:“你急什麼,陛下永遠都會站在咱們這邊,你以為他真的老糊塗麼?”
“他會不知道德妃的底細?但他還是把德妃留下了,並且寵愛有加。”
“現在,他又裁撤了禁武令,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陛下有意培養秦贏,可他非要跟門閥作對,那陛下就必須在他和門閥之間做個選擇。”
“你覺得陛下會選一個兒子,而不選江山?”
狐平雲咧嘴一笑,道:“父親說的極是!”
“但,秦贏的十日之期快到了,明天說不定他就要上朝,到時候那三個庫夏人怎麼辦?”
聽他說完。
狐國公淡定自若的笑了,“能怎樣?無非就是給寧祿山,趙虎田戰三人官複原職。”
“咱們有損失麼?”
狐平雲擔心道:“若是抖出我們和公孫家的事……而且秦贏手裡有賬本,還有紅花堂總舵主的人證……”
狐國公仍舊淡定:“死不承認便是。”
“無論他做什麼,都不要承認!”
狐平雲臉色遲疑,這種事隻要不承認就行?
真有這麼容易麼!
見兒子還在擔心。
狐國公給他喂了一劑定心丸。
“這大漢的法,是誰立的?”
狐平雲道:“那當然是皇帝。”
狐國公再問:“皇帝是誰扶持上去的?”
狐平雲聞言,當即笑了,“兒子明白了。”
他釋然了!
皇帝是門閥扶持的。
皇帝立的法,跟門閥立的法有什麼不同?
漢律雖厚重,但無一條治門閥。
自己立的法,還能有治自己的道理?
你秦贏再怎麼有證據,再如何的正確。
法,都在我這裡。
狐國公老謀深算的笑道:“即便有什麼大事,還有老夫撐著,你便安心做你的大將軍。”
“狐家六百年的曆史了,開枝散葉無數,不知遇到過多少難纏的對手,他秦贏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狐氏門閥,鬥不倒!”
深夜的風很大,雪落得無邊無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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