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雄圖表現得很興奮,連忙道:“太好了,隨我入宮麵見王上吧。”
秦贏道:“好。”
“不過還要再等幾個時辰。”
納蘭雄圖不解,問道:“為何?”
“我答應了城裡百姓,要留下半天給他們送藥,時間還沒到,我不能走。”
納蘭雄圖和善一笑,“原來如此,太子殿下果然是宅心仁厚,對我趙國的子民都如此厚愛。”
秦贏聽著感覺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既然還有時間,咱們聊聊?”
納蘭雄圖主動提出。
秦贏點了下頭,道:“相國想聊什麼?”
“藥!”
納蘭雄圖一字出口,秦贏便開始了警惕。
納蘭雄圖果然也想拿藥。
他是隴南黨。
而秦贏現在更偏向於淮西勳貴。
秦贏笑而不語。
想要,可以。
看你怎麼付出代價了。
趙靖已經給他表態。
這位權臣,是不是也該拿出個態度?
下一刻。
納蘭雄圖說道:“老夫可以猜測到,您與趙靖談過了吧?”
趙靖在三陽城做守將城主,自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他雖年輕卻也精明。
不可能不跟秦贏談。
如此一來,納蘭雄圖的優勢倒是不明顯了。
秦贏道:“是談過了,老實說我很心動。”
他直言不諱。
從始至終。
秦贏都沒有忘記過來趙國的最終目的。
淮西勳貴很顯然更有優勢。
“秦贏殿下,你這藥不能給淮西黨。”
“淮西黨魚肉百姓多年,趙國諸多的賦稅,皆是淮西黨設立。”
“老夫苦心經營多年,終於拉起了隴南黨,便是為了改變這現狀。”
“如果你把治療鼠疫的藥交給淮西黨,那我隴南黨可就徹底鬥不過了,這趙國的百姓,不知道要經受多少折磨。”
“淮西黨利益為重,他們會將藥賣上天價,尋常人家哪裡吃得起?”
“老夫聽說秦贏殿下,也是個愛民如子的人物,您不是為了百姓,寧願舍身鬥門閥麼?”
納蘭雄圖聲如洪鐘,滔滔不絕。
但秦贏隻聽前一句話,便再也沒興趣了。
老頭兒,你沒誠意啊。
淮西勳貴可是拿出了實打實的利益,打算跟我交換。
而你,絕口不提利益也就罷了。
還企圖用老百姓來道德綁架?
太遜了!
“百姓與百姓是不一樣的。”
秦贏淡淡開口道:“就像人與人之間不一樣。有的人是漢人,有的人是趙人。”
他這話說的很直白,甚至是刺耳。
我秦贏身為漢朝太子,愛民如子是我的義務,門閥魚肉百姓,我鬥門閥是我的責任。
你趙國百姓與我何乾?
你也算是位高權重的大臣了,居然妄圖用這點小手段,激發我的同情心?
是不是下一步,還要我把抗生素白送你?
納蘭雄圖微微一怔。
他立即明白過來,這步棋走錯了!
秦贏不是那種為了虛名,而肯願意付出實際利益的人,用道德綁架這招,可似乎不管用啊。
“無論漢人還是趙人,都是人啊。”
納蘭雄圖說道:“不過,這藥當然沒有白吃的道理,老夫願意承您一個人情。”
“這塊手令,您拿著。”
他遞過來一塊玉佩。
秦贏沒有接過,而是笑著道:“我沒猜錯的話,憑這塊手令,可以讓隴南黨為我做事?”
套路,他門兒清啊。
納蘭雄圖補充道:“是任何事!”
“僅限三次!”
秦贏笑了,“挺誘人的。”
玉佩入手很溫潤,沉甸甸的,賣了應該值不少錢吧。
“不過,無功不受祿。”
“這手令,您拿回去吧。”
秦贏在納蘭雄圖詫異的眼神中,把這塊令牌塞了回去。
“淮西黨究竟給了你什麼!”
“我隴南黨願意加倍!”
納蘭雄圖語氣顯得有些急了。
能治鼠疫的藥,這簡直就是太上老君煉丹爐裡出來的仙丹,誰得到,誰就成仙了。
試想下,如果他隴南黨拿到了。
以後淮西勳貴都要求他。
鼠疫啊!
殺人不分貴賤,不看身份,一視同仁。
秦贏嗬嗬一笑,“老相國,你拿出來的東西,跟淮西黨差不多,不過嘛,你就是少了點誠意。”
如果一開始,他就選擇以利益交換。
這塊令牌,加上納蘭雄圖的口才。
秦贏也許會改變想法傾向他。
無論是淮西勳貴,還是隴南黨,秦贏都不是很熟悉,他所要的不過是跟其中一個結盟,從而促使漢朝與趙國聯手。
他對兩黨之間的爭鬥毫不關心。
他隻為了結盟而來。
趙靖已經開出了條件,願意促使結盟。
並且金山銀山隨便拿。
而納蘭雄圖卻企圖用道德綁架,這就讓秦贏很反胃。
一計不成再以利誘,為時已晚啊。
“秦贏殿下,你不如再想想。”
“去帝都的路很長,你有很多時間。”
納蘭雄圖被拒,卻並不惱怒,反而淡定從容,似乎勝券在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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