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故意做給自己看呢。
這麼說的話,昨夜所有的布局,秦贏都已了如指掌。
納蘭雄圖眼含殺意,“孫大誌這廢物,把什麼都告訴你了吧。”
秦贏搖了搖頭,道:“他什麼也沒說,我也用不著問,淩遲他純屬給你看而已。”
“從一開始,船上的動靜都在我監視之下。”
說話之間,秦贏走近納蘭雄圖,眼神如刀,字字冰冷,“老東西,彆在我麵前耍什麼花招,我隻忍你一次。”
“大不了,我殺了你,掉頭回漢朝去,你趙國現在鼠疫肆虐,自顧不暇了,又能拿我怎麼樣?”
這一番低沉的威脅,聽得納蘭雄圖老臉幾度變化,忍不住後退而去。
他感覺到了殺意。
縱橫朝堂多年,他的心性遠超常人。
可方才,他是真的有瞬間感覺到懼怕。
秦贏的殺意並不強烈,卻非常純粹。
好似就是專門為了殺而殺,不帶任何的顧慮,這種殺意最恐怖。
因為一旦他真決心下手,那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能阻擋他的手段。
“好!你夠狠。”
納蘭雄圖緊繃著身子,咬著牙說道。
他算是服軟了。
他怕秦贏真的會動手。
他的情報網調查過秦贏,納蘭雄圖深知這個年輕人可做過太多瘋狂的事。
他連漢朝的門閥都敢滅。
漢朝門閥的地位,就相當於趙國淮西勳貴。
納蘭雄圖率領隴南黨和淮西勳貴鬥了大半輩子,也隻是想勝過對方一頭,從沒有滅掉他們的打算。
可秦贏,卻真正的一心一意要致門閥於死地,這種瘋子說要殺人,那就是真的會殺。
在此時此地,殺一個趙國的大臣也不是不可能,納蘭雄圖並不覺得五百玄甲軍,能擋得住秦贏的鐵浮屠。
更何況他還有兩位大宗師。
“你究竟想怎麼樣?”
納蘭雄圖長歎一聲,終於問出了這句讓秦贏等待已久的話。
見他服軟,秦贏也是稍微鬆弛。
他開口道:“這件事不會有彆人知道。”
“我的人,我自會約束,他們與我心口統一,沒我的命令絕不外傳。”
納蘭雄圖麵無表情,幽幽道:“開個價吧,我知道你無利不起早。”
秦贏道:“我想知道,你究竟為什麼要毀了這些藥,難道你不想有人能治鼠疫?”
納蘭雄圖冷哼一笑,“你不是很聰明麼,自己想啊。”
秦贏平靜道:“好,那我就來猜一猜。”
“你是趙國春秋曆十五年進士,當時你的年紀已經四十歲,雖然靠著才華當了官,但仕途並不平坦。”
“你與我見過的許多人一樣,醉心於權力,可惜你的出身並不怎麼樣,據我所知,你是寒門之後,空有一身抱負無處施展。”
“這就使得你雖然有進士之名,卻無家世助拳,沒有意外的話,你應該會一輩子鬱鬱不得誌。”
“不過嘛,你還是運氣不錯的,你作得一手好丹青,常為趙王的母親作畫。”
“日子長了,你的才華倒是被趙王發現,這才有了往上爬的機會,此後三十幾年,你平步青雲,還一手建立隴南黨。”
“時至今日,你權傾朝野,哪怕趙王都要給你三分麵子,尊一聲老相國。”
納蘭雄圖麵色平靜,內心卻已翻江倒海。
秦贏一個外來人,應該對這些知之甚少。
可沒想到,他卻能一條條數出來。
猶如剝絲抽繭。
此人的情報能力,未免太可怕了。
這讓納蘭雄圖不敢再有半分小覷。
秦贏還在繼續說著:
“不過…你的地位並不穩固,淮西勳貴一心一意想要打垮隴南黨,以鎮守南方的並肩王為首,對你步步緊逼。”
“老相國,這些你過得步步驚心吧?”
“你迫切的需要一個翻盤的機會,一個能一擊打垮淮西勳貴,或者說打垮並肩王的機會。”
“這個機會,就是鼠疫。”
“老相國,你覺得我猜的對麼?”
納蘭雄圖拳頭緊握,哪怕他用儘全力也壓抑不住內心的劇烈波動。
“夠了,不要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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