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玉虛子臉色痛苦,捂著炸開的手臂嘶吼著,他雙膝重重跪地,血如瀑布一般從臂膀處湧出。
“師父!”
“師父!”
兩名道童見玉虛子突然負傷,頓時亂了分寸,也正是這刹那間的破綻,讓清虛抓到了機會。
他拂塵一掃,兩人被震飛出去。
嘔出一大口鮮血,狼狽不堪。
“啊……啊啊啊!”
玉虛子的哀嚎比殺豬都慘烈。
他的整條右臂鮮血淋漓,模糊的血肉猙獰可怖,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剛剛遭受了千刀萬剮。
如此一幕,驚得眾人目瞪口呆。
便是老黃也愣住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殿下居然有殺手鐧。
那黑管,莫非是新式火器?
老黃想起了路上,秦贏總是會一個人躲在營帳中鋸東西,莫非就是為了趕製這玩意兒?
不得不說,威力是真大。
一下就廢了玉虛子的手臂。
“啊……”
“為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還有火器?”
玉虛子強忍著疼痛嘶吼。
他迅速摸出了幾顆丹藥吞下。
但顯然效果還未發揮,仍然是疼的他汗流浹背,臉色蒼白。
“你的火器,應該早就被收繳了。”
“為什麼……為什麼還有?”
玉虛子麵目猙獰,眼珠子幾乎要迸出來。
秦贏手裡握著那根黑管,口部正冒著煙,他冷冷地笑著,眼裡閃著狡詐的寒芒,但也有一絲可惜。
這本該是打他頭的。
最後隻打斷了他一條手臂。
“槍是被你收走了。”
“但是誰說發射子彈,必須要用槍?”
秦贏冷笑著。
他早就想到,玉虛子會時刻提防他的槍。
所以在有優勢的情況下,一定會逼迫秦贏把槍交出來,如此他才肯放心。
事實也正是這樣。
他一見秦贏,便立刻叫道童收了他的巴雷特和左輪手槍。
不過,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
秦贏會留了一手。
“這根黑管是我從巴雷特上鋸下來的。”
“稍微改造一下,末端加上撞擊底火的裝置,這不就能擊發了?”
秦贏倒是不吝嗇給他講解。
子彈發射的原理很簡單。
撞擊與燃燒。
擊針撞擊子彈底火的發射藥。
發射藥燃燒後會在彈殼內,瞬間產生巨大壓力,這股壓力就是推動彈頭的能量來源。
所以秦贏鋸下了巴雷特的槍管,加以改造,這根槍管短小,便於攜帶,藏在貼身之處彆人便不能發現。
在用時,可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但缺陷很大。
發射距離很短,而且幾乎沒有準頭。
七步之外,就已沒什麼殺傷力。
因此秦贏以身作餌。
玉虛子靠近自己時,他便出手。
這樣的距離下,哪怕是用這根臨時改造出來的發射裝置,也足以讓他喝一壺。
“可恨!”
“卑鄙小人,暗算本座!”
玉虛子暴跳如雷,恨得咬牙切齒。
他萬萬沒想到,秦贏居然有這招。
“你輸了。”
秦贏漠然道。
心裡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剛才那一下是真的太凶險。
這玉虛子可是比大宗師還厲害的天人境,毫不誇張的說,他稍微用力就能捏死秦贏。
要是奇襲不成,他必死無疑。
“輸?”
“哈哈哈……”
“你說本座會輸?”
玉虛子強撐著站了起來,看樣子他剛才吞下去的丹藥開始發揮作用了,傷口的疼痛被壓製了下來。
不過,身體還是在抖…
但這臉色卻紅得嚇人。
“回光返照?”
“人在瀕死之際,腎上腺激素狂飆了。”
秦贏立刻戒備。
他見過太多垂死掙紮的人。
人越是在絕境之中,求生欲就會越強烈。
在這種刺激下,腎上腺激素狂飆,人簡直就像開了外掛一樣,不光痛覺鈍化,腦子還比平常清醒,力氣也大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