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怎麼樣了?”蘇振雄趕緊衝過去扶起她,看到她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臂,立即向著女傭大吼,“還不趕緊拿藥箱來。”
女傭趕緊跑去拿藥箱。
蘇夫人哭得快要斷氣似的,驚恐害怕得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痛……好痛……我的手斷了……嗚嗚嗚……”
蘇儘歡挑眉睨著她:“蘇夫人,我們家天璣沒什麼耐性,還不說嗎?”
蘇夫人看了一眼天璣,後者立即凶狠地向著她狂吠了一聲,她頓時嚇得連忙說:“我說……不要咬我……我說了……嗚嗚嗚……當年是我在你媽的水杯裡下了迷藥……把她迷暈……然後讓買通的長工跟她同床共枕……我讓人叫老爺回來抓奸……”
蘇儘歡眯著冰冷的水眸,寒冰似的盯著蘇振雄,冷冷地說:“你聽到了,這個女人當年處心積慮拆散我們的家,而你不隻眼瞎,還心盲,不相信拋棄一切跟你的結發妻子,卻相信一個耍儘嫵媚手段勾乙你的狐狸精。”
蘇振雄如當頭棒喝,怔愣住了,他瞪著蘇夫人,指尖直發顫:“你說的是真的,她沒有出軌,是你設的局……”
蘇夫人淚如泉湧,悲憤地哭哭啼啼:“老爺,我是迫不得已的,我太愛你了,清婉也不能沒有爸爸,我隻是想給我女兒一個完整的家……”
“你真的做出這麼喪德敗行的壞事,你害我誤會我的結發妻子,我還把她趕出去了,你……”蘇振雄也許是為自己當年衝動的行徑後悔了,竟然老淚縱橫了,他仰頭看著窗外,發出了悔恨莫及的嘶啞嗓音,“阿梅,我對不起你!”
蘇儘歡低垂著眼瞼,嘲諷地冷笑:“人都死了,現在才來懺悔有什麼用,追根到底,最錯的人是你,不是你三心兩意,怎麼會招惹這口蜜腹劍的狐狸精。”
“我錯了……”蘇振雄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蘇夫人焦急地說:“老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太愛你……”
蘇振雄閉上眼睛,難過得像被挖了心,艱難地說:“你不要再說,你走吧,我們蘇家容不下你了。”
“老爺……你要趕我走?”蘇夫人看著他,滿臉不敢置信,淚水都嚇得凝結了。
蘇振雄背過身去,不看她,難過地說:“你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就該想到有今天,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
“老爺,你不要趕我走,我跟了你一輩子,你現在讓我走,我能去哪裡啊,老爺……我錯了……你不要趕我走……老爺……”蘇夫人顧不上受傷的痛,衝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悲淒地哭鬨著。
“你本事這麼厲害,你去哪都不會吃虧,來人,把她趕出去。”蘇振雄用力一揮手,無情地把她掀翻在地上。
蘇夫人發出震天的哭喊:“老爺……不要趕我走啊……老爺……”
兩個傭人立即衝上前,抓起蘇夫人往外麵拽,蘇夫人平時對傭人很不好,她有這下場,真的大快人心。
“儘歡。”蘇振雄老淚縱橫地看著她,“是爸爸對不起你們兩母女,爸爸錯了。”他一直以為是她媽媽紅杏出牆背叛了他,卻沒想到這都是蘇夫人爭名奪利設下的局,色令智昏,他當年真的太混蛋了。
這一句對不起遲來了十幾年,蘇儘歡有些不屑地冷笑:“遲來的道歉比草賤,我是回來收拾東西的,我收拾完了就走。”
她站起來,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現在蘇清婉有霍震南罩著,她不稀罕這間覬覦了十幾年的大房子了,她的東西還原原本本地留著,她拉開衣櫃,裡麵有兩套男裝外裝,還有一條男性小褲褲……
想到那一次在船上,她的小褲褲被風吹走,霍冽宸就把他的小褲褲脫下來給她穿,她的臉不禁泛起一抹酡紅,那是她第一次穿男人的小褲褲,真的一路羞恥到家,她回來後洗乾淨,放在這裡並沒有舍得丟掉。
驀地,一雙有力的手臂在背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透著濃烈荷爾蒙氣息的男性體味縈繞在她的身上,耳邊響起男人低沉危險的聲音:“你的衣櫃裡為什麼會有男人的外套和小褲褲,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