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遠抬起頭,往霍冽宸望去,難過地說:“姐夫,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再幫你媽媽了,她已經認得我不是她的兒子。”
霍冽宸來到他的麵前,在他的身邊蹲下,伸手輕輕摸著他的頭,唇邊勾起一抹淺淡的微笑,輕聲說:“小遠,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應該是姐夫要謝謝你,起碼,你讓她過了幾天快樂的日子,就算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你也曾讓她快樂過,你不要自責,這不關你的事。”
聽到他這樣說,雖然知道他隻是安慰自己,但小遠還是感到很高興,他曾經是霍夫人的開心果呢。
霍冽宸站起來,來到霍夫人的麵前,看著她臉色蒼白憔悴,嘴角一直喊著少軒的名字,心酸酸的,他在她的身邊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聲說:“媽,我知道大哥的死,在你心裡留下了不能磨滅的悲痛,但你不能一直緬懷過去,如果大哥泉下有知,他會很心痛你,難道你想讓他在泉下都不能得到安寧嗎?”
霍夫人被霍湘寧刺激了一下,精神似乎好了很多,也認得很多人了,她慢慢抬起頭,看著滿臉關懷著自己的兒子,她的眼淚一下子繃不住了,從眼眶裡滾滾而下,她輕輕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難過地說:“冽宸……”在印象裡,她好像從沒和他如此親近過。
“媽,你沒有了大哥,你還有我,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你什麼都不要想,好好把自己的身子養好,再過幾個月,你就有孫子了,你要當奶奶了,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的。”霍冽宸看著她,眼神是那樣的真摯,溫和。
“是啊,婆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最重要的是未來。”蘇儘歡輕輕走上前,她不知道霍夫人接不接受自己,她不敢太靠近她。
霍夫人的視線越過霍冽宸,落在了她的肚子上,看著她隆起的肚子,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
蘇儘歡見她的眸光柔和下來,沒有攻擊性,知道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了,她放心地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掌,輕輕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微笑著說:“婆婆,你感受一下,你孫子再跟你打招呼了,它動了。”小寶寶似乎跟她心靈相通似的,她才想著,它就動了。
“孩子動了……在跟我打招呼了……我要當奶奶了……”霍夫人的吸引力似乎被吸引住了,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本來還擔心她會攻擊蘇儘歡的男人,見她已經放下了,心裡頭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看了蘇儘歡一眼,有點怕她太魯莽。
“沒事的。”蘇儘歡看著他,向他輕輕搖了搖頭,霍夫人現在的神情已經稱得上是和藹了,那是她的孫子,她不會傷害它的。
“婆婆,你得儘快把身子養好,你得幫我照顧孩子啊。”蘇儘歡臉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輕聲說。
霍夫人黯然的眸光就像是重新煥發了星光,激動地說:“你們要把孩子交給我照顧嗎?”
“你是孩子的奶奶,奶奶照顧孫子,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孩子不交給你照顧,還能給誰?”蘇儘歡理所當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