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真的是她,她怎麼能這樣做?”一個是跟自己相依為命這麼久的親人,一個是自己喜歡的女人,手背上肉,手掌心也是肉啊,司澈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為什麼司薇兒不接受陶陶,為什麼?
“哼,愛是一把雙刃劍,它可以讓人幸福,也可以讓人心靈扭曲,走向滅亡的道路,解鈴還須係鈴人,如果你不把司薇兒說服了,以後這種事情,恐怕還會層出不窮,隻是可憐了陶陶啊,一個廚藝這麼好,又心地善良的女孩,我還想吃她燒的菜,你要是讓我沒機會了,我不知道我會怎麼弄死你那個司薇兒。”唐暄吸了一口煙,隨即緩緩地吐出,勾唇冷笑,透著妖嬈氣息的臉上充斥著淩厲的警告。
“不會的,我一定會把陶陶救回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司澈用力攥住拳頭,司薇兒跟金夫人勾結,也就是說,除了司薇兒,現在錦城裡,還有金夫人知道陶陶的下落,他語氣篤定地說完,立即轉身,他要去找金夫人,他一定會逼她說出來的。
“等等。”唐暄突然喊住他。
司澈腳步微頓,慢慢轉過身來,看著她:“還有什麼事嗎?”
“這裡有一份文件,你拿著去找金夫人,對你會有幫助的。”唐暄手一揚,把一份文件丟給他。呢
司澈迅速伸手接過,打開文件一看,臉上露出了一抹驚愕的神情,隨即收起,對著唐暄感激地說:“謝謝你。”有了這份東西,金夫人一定會告訴他陶陶在哪。
“我不是幫你,我隻是想再嘗嘗陶陶燒的菜,忙了一天,老娘腰酸背痛了。”她得回家讓盛堯給自己按摩了一下,唐暄說著,邁開長腿,踩著清脆響亮的高跟鞋,不時抽一口煙,在妖嬈的萬種風情中離去。
司澈拿著唐暄給的文件,匆匆趕去找金夫人了。
金寶兒醒了,金常興在醫院裡陪著她,金夫人在病房裡,覺得自己就是個多餘的人,她神情有些恍惚地走出了病房,看著跟在自己後麵的保鏢,她有些不悅地訓斥:“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你們彆跟著我。”
保鏢立即停下了腳步,沒有繼續跟上去了。
金夫人離開了醫院,魂不守舍地在大街上走著,雙眼紅腫,脖子上更是有著一圈圈明顯的勒痕,她抬頭看著天空上的月亮,神情有些憤慨地大聲說:“你到底還想讓我痛苦多久,我什麼時候才能解脫?”
“像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你還想解脫嗎?”驀地在她的背後響起了一把寒冰似的聲音。
金夫人頓時全身一顫,她迅速回頭望去,隻見路燈之下,一臉陰鷙的司澈陰暗得就像是地獄修羅似的,正一臉殺氣地盯著她,她心裡突然有了一抹莫名的心虛,她看著他,冷冷地說:“你說什麼?”
“我說你心腸歹毒,連一個無辜的女孩,你也不放過。”司澈雙眼冰冷地盯著她,“薇兒已經跟我坦白了,是你叫保鏢綁走了陶陶,告訴她,她現在在哪裡?”他們都看走眼了,開始都以為是金常興做的,沒想到凶手就在眼前。
金夫人臉上的神情頓時變了,她後退了一步,眸光有些淩亂地盯著他,大聲說:“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薇兒,我不認識,你不要含血噴人,亂給我安罪名。”
“金夫人,你還想狡辯,你跟薇兒的通話記錄已經被調查出來了,你快告訴我,陶陶在哪?”司澈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箭步上前,用力抓住她的肩膀,神情既焦急又憤怒地大吼。
金夫人頓時渾身一顫,沒想到他竟然這麼靈通,連這個都能查到,她咬著牙,不肯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放手,放開我……”
“金夫人,每個人心裡都會有一些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如果你不想我把你的秘密公布在網上,你還是乖乖配合點。”司澈鬆開了手,隻是臉上的寒意更深了。
金夫人臉色大變,她身體發顫地盯著他:“你……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你最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司澈把一份文件丟給她,冷笑著說,“我已經把這份文件掃描在手機裡,隻要我按下這個確定鍵,這份文件整個世界的人都會看見,到時候不隻是你身敗名裂,就連你最想保護的人,也會被傷害。”
金夫人迅速打開了文件,那是一份親子鑒定報告,看著上麵的名字,她的手劇烈地顫抖著,她沒有想到自己隱藏了二十幾年的秘密,竟然被人知道了,她的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身上的力氣漸漸抽離,她看著他,臉上露出了一抹哀求的神情,焦急地說:“不要……不要把這份文件公開……我求你……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不關任何人的事……我求你了……我求求你……”
“哼,你的事情,我沒興趣,我隻想知道陶陶在哪,如果她有什麼事,你是知道後果的。”司澈用力攥住了手機,臉上露出了警告的神情。
“我說,我說了……”金夫人臉上露出了一抹落寞的神情,輕聲說,“保鏢告訴我,他們把那丫頭丟到了東邊最大的山裡,至於是哪個角落,他們並沒有告訴我,你們現在去找,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可惡,你們竟然把她弄到山裡了。”東邊的山裡,不時有猛獸出現,現在又是晚上,陶陶在那裡會很危險,司澈頓時氣得想殺人了,知道了她所在的位置,他也不敢再耽誤了,迅速狂奔離去。
金夫人抱著那文件,神情恍惚地跌坐在地上,用力搖頭:“不行,這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誰也不能知道……”她抓著那文件用力地撕開,直到撕裂成了無數的碎片,她手一揮,那雪白的碎片隨風飄落在天地間,就像是雪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