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傑唇角微勾,隨即邁步上前,揚起了手上的一份合約,冷笑說:“吳先生,你遺失了當年的合約沒關係,我幫你找了一份回來,這份合約,是你當年和金常興簽下的,上麵白紙黑字寫著,你當年提供給賭場融資的錢是金常興私人收的,上麵也很清楚地寫著,每年給你彙款的人是金常興,你跟他的交易,隻是私人行為,跟賭場沒有關係,如果你以此為要挾,我們有全城最好的律師團隊陪你玩。”
吳仁耀看著他手上的合約,臉色瞬間變了,隨即大聲說:“我們簽訂的合約已經二十幾年了,你說這份是就是嗎?”他不相信,他們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找到了當年的合約。
“吳先生,這合約是你跟金老板簽約的,上麵有你的簽名和指紋,如果你認為是假的,你可以找專家鑒定,這份是複印本,如果你想要原件,我也可以提供。”沈英傑把手上的複印本讓人交給他看。
吳仁耀接過合約,這一看,真的震驚了,合約是他親自跟金常興簽的,上麵的條款他熟悉得能夠倒背如流,上麵的簽名和指印的確是他的,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著沈英傑,生氣地問:“這份合約,你是怎麼得來的?”
沈英傑微眯了一下深邃的銳眸,伸手拍了一下手掌,隻見在保鏢的陪同下,一個臉色憔悴蒼白的夫人,從外麵徐徐走來,雙眼紅腫,動了動嘴角,輕聲說:“大哥,這份合約是我從金常興那拿來的,現在真相已經大白了,你要討債,你應該去找金常興,你走吧,你快走。”
“你瘋了。”吳仁耀看著臉色憔悴的妹妹,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用力把手上的合約砸在地上,憤怒地怒吼,“你竟然吃裡扒外,自己親人都不幫,幫著外人,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吳家沒有了這兩成的收入,我們的日子會有多艱難?”
金夫人看著他,紅腫的眼睛裡滿是淚水,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苦口婆心地說:“大哥,收手吧,我隻是幫理不幫親,吳家不能再做寄生蟲了,大家年輕力壯的,應該腳踏實地工作。”
“你說什麼,你說我們吳家是寄生蟲?”吳仁耀被她當眾如此沒麵子地數落,頓時怒不可遏,揚起手掌用力往她的臉上刮去。
不過他那一巴掌並沒有落在金夫人的臉上,而是被盛堯抓住了。
“吳先生,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氣度,我很欣賞金夫人幫理不幫親,如果你要在我這鬨事,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蘇儘歡站起來,清魅的眸子瀲灩著一抹寒意,語氣來透著一抹讓人震懾的警告。
“你告訴我,她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你竟然幫著她來害我。”吳仁耀用力把手抽回來,怒氣騰騰地瞪著金夫人。
金夫人抽泣了兩聲,有些嘶啞的嗓音裡透著一抹悲涼:“大哥,她沒有給我什麼好處,求你了,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收手吧,現在金常興已經破產,他自顧不暇,吳家也該振作起來,不要再依靠彆人了。”
吳仁耀氣得想打她,但盛堯擋在前麵,他隻能怒罵:“你這個該死的混賬東西,你在教我做人嗎?”他不相信她沒有收蘇儘歡的好處,她一定是被收買了,才會出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