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扮得精致的女子慢慢走上前來,眸光森冷地盯著她,用警告的語氣說:“我告訴你,我才是莫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不管你是不是那女人所生的,你也隻是一個孽種,你休想回到莫家搶我的東西。”
“原來又是莫家的人。”聽到她自報家門,南湘臉上露出一抹怒火,冷冷地說,“你們莫家的人真是莫名其妙,來為難我一個孤苦無依的孤兒,你們很有成就感嗎?”
剛才被莫家大少爺來為難,現在莫家大小姐又來了,她到底得罪了誰,還是上輩子滅了他們全家,這輩子才會被他們折磨?
“你知道自己是孤兒就好,你為什麼要回來?”女子踩著高跟鞋來到她的麵前,目光憎恨地盯著她,咬牙切齒地說,“我從來沒有見過景琛哥這麼苦惱傷神,昨晚他臥室裡的燈一直亮著,他一夜未睡。”
“你們真搞笑,莫景琛睡不睡覺關我什麼事?”南湘真的覺得他們很無語,莫景琛睡不著也能怪到她的頭上來,真的夠了。
女子臉色猙獰地瞪著她:“當然關你的事,自從我來到莫家,這麼多年來,我從沒見過他這樣子,都是你因為你的出現。”
“嗯?”南湘聽了她的話,一下子懵逼了,這女人不是莫家的大小姐嗎?
“你不要裝傻了。”女子惱怒地瞪著她說,“你接近莫家,不就是為了錢嗎,你開個價吧,一千萬夠了嗎,我給你一千萬,你馬上離開錦城,有多遠走多遠,這輩子都不要回來。”她不想看到莫景琛因為她而發愁傷神。
“我接近莫家?”南湘伸手指著自己,更懵了,“我什麼時候接近莫家了,你不要隨口汙蔑我。”她被艾玲打傷後,他們莫家的人接二連三的找上門來找她麻煩,她才需要去拜神去去晦氣了。
女子臉色頓時一沉,惱怒地說:“南湘,彆以為你用苦肉計接近景琛哥,我看不出來,我給你一千萬已經很抬舉你,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今晚的江裡將會多一條浮屍,你是聰明人,你該知道怎麼選擇吧。”
聽著她那肆無忌憚的威脅,南湘心裡嚇得直發顫,在他們這些有錢人的眼裡,根本不會把彆人的命當一回事,她知道她說得出肯定做得到,她用力攥了攥拳頭,咬牙說:“彆以為你有錢了不起,我雖然窮,但我不會怕你,帶著你的臭錢離我遠點,我不想看到你們這些自大狂妄的人。”
“很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你要找死,我沒有理由不成全你。”女子盯著她,臉上漸漸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笑容,隨即下命令,“把她抓走,丟進江裡,看著她淹死才能離開。”
“是,小姐。”保鏢立即聽命上前,就要抓南湘去投江。
南湘大驚失色,哪想到自己什麼都沒做過,竟招惹了這殺身之禍,她用力推開了第一個衝上來抓她的保鏢,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大叫:“救命……救命啊……有人要殺我……救我……”
保鏢一時大意,讓她逃了,趕緊拔腿追上去。
女子臉色猙獰地大吼:“你們這群飯桶,一個受傷的弱女子都抓不住,你們讓她跑了,你們就去投江。”
誰都不想死,保鏢很快就抓住了想逃走的南湘,用力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了女子的麵前,恭敬地說:“柏思小姐姐,我們把她抓回來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下賤東西。”喬柏思看著她那張倔強的臉,眸光一閃,揚起手掌用力往她的刮去,陰狠地說,“你去死吧……”
“啊……”南湘被保鏢控製住,根本沒有辦法躲開,隻能閉上眼睛驚叫,等待著那隻落在自己臉上的手掌,但她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來。
反而是喬柏思發出了一聲帶著一抹慌張的驚呼:“啊……景琛哥……你……你怎麼來了……你抓得我好痛……”
南湘趕緊睜開眼睛,對上了一張彌漫著陰鷙氣息的俊臉,看到眼前這男人,絕望的心裡竟然生出了一絲的喜悅。
莫景琛用力抓住了喬柏思的手,深邃的黑眸透著一抹冰冷的寒意,低沉嗓音透著一抹冷冽的殺氣:“誰允許你來為難她的?”
喬柏思的臉色很蒼白,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她有些驚恐地說:“景琛哥,我隻是想來幫你解決麻煩。”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莫景琛用力甩開她的手,眼神冷得夾冰刺兒似的,盯著她,毫不留情地蹦出一個字,“滾。”
喬柏思被他如此當眾叱罵,頓時委屈得紅了眼,哽咽地說:“你……”
莫景琛沒有理她,淩厲的眼神掃向抓住了南湘的保鏢,保鏢不用等他開口,趕緊鬆開手,把南湘放了。
南湘這才鬆了一口氣,伸手揉著被他們抓痛了的手臂,身影往後退,生氣地說:“我南湘並不想跟你們莫家的人扯上任何關係,莫景琛,你想讓我做的事,我也照做了,你們莫家的人以後不要再找我了,我不想看到你們。”
南湘說完立即轉身就跑,跟他們莫家的人站在一起,她就感覺到難受。
莫景琛盯著她的背影,俊臉上露出一抹鄙視:“骨氣能當飯吃?”他在暗處已經看了好一會兒,沒想到她竟然情願死都不拿那一千萬,真是蠢得讓他心生怒火。
在一旁默默跟隨著的高敬,聽到他的話,嘴角微抽了一下,沒敢說話,不過心裡忍不住嘀咕了:“南湘小姐真要了那一千萬,少爺肯定又得罵人家貪心了。”所以不管南湘怎麼做都是錯的。
南湘一走,喬柏思眨了眨充斥著淚水的眸子,看向莫景琛,一臉委屈可憐的樣子,哽咽地說:“景琛哥,你彆生氣,這次是我不對,是我擅作主張,下次不會了,你彆氣我好不好?”
莫景琛掃了一眼她身後的保鏢,低沉的嗓音裡透著一抹嘲諷說:“真是蠢貨,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他說完也不理她了,轉身就走。
喬柏思看著他的背影,頓時愣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高敬看著她那一臉懵的神情,忍不住說:“柏思小姐,你真是糊塗,如果南湘小姐真的是去世的夫人親生的女兒,那她就是少爺的同母異父的妹妹,就算少爺跟她沒有什麼感情,但畢竟是一母所生,你還沒弄清楚事情就來找南湘小姐的麻煩,如果她有什麼事,少爺能饒得了你嗎?”
這喬柏思的爺爺跟莫家老爺子是世交好友,她的命很不好,剛出生不久便父母雙亡,老爺子見她這麼孤苦可憐的,莫家剛好沒有女孩,便收養她在莫家,老爺子對她極好,而且有意讓她成為莫家的媳婦,她在老爺子麵前可乖巧了。
喬柏思搖頭,臉色發白地說:“不,伯母說,她是不祥人,她是為了麗夫人報複而來,她會還是景琛哥,她會搶走屬於我的一切……”
“南湘小姐不過是一介弱質女流之輩,她現在在霍家當女傭,她有什麼能耐報複莫家,茶夫人的話也能相信嗎?”高敬臉上露出一抹鄙夷的神情,這茶夫人是莫老爺的繼室,一向最怕的就是少爺搶走她兒子的東西。
喬柏思立即大聲說:“伯母對我這麼好,她不會騙我的……”
“她對你好,是因為老爺子對你好。”高敬冷笑了一聲,也懶得說她了,轉身趕緊追上莫景琛。
喬柏思看著他的背影,用力攥了一下拳頭,在莫家,因為她受到老爺子的寵愛,所以大家都對她畢恭畢敬的,這茶夫人對她尤其好,她從沒懷疑過她對自己的用心,但是這次……
她看向南湘離開的方向,微用力攥住拳頭,咬牙說:“南湘,不管你來有什麼目的,我不會讓你搶走屬於我的東西。”
老爺子說了,她可以在莫家選擇自己喜歡的人結婚,她早就愛上了莫景琛,等他們結婚了,她就是莫家的女主人,她不允許任何人做出傷害莫家的事。
南湘匆匆跑回病房裡,迅速伸手把門反鎖,背抵在門把上,身上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光了,她沿著門板慢慢往下滑,跌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膝蓋,不斷地喘著氣。
莫家的人真的太可怕了,一個比一個凶狠,仿佛她的存在有多十惡不赦似的,她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了那一條被扯斷弄壞了的項鏈,看著相片裡麵的女人,忍不住委屈地哽咽了:“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這麼憎恨我,都想我死?”
媽媽從來沒有跟她說過有關她的身世,每次問她,她爸爸在哪,她隻是告訴她,她爸爸死了,除了媽媽,她在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那莫景琛是怎麼回事,他剛才拉著她去做親子鑒定,難道她跟他真的是同一個母親所生的兄妹嗎?
“不……”想到那個凶殘暴戾的男人,南湘用力地搖頭,“我才不要認他……”他那麼凶,隻會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