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姐抱著小寶寶,不想理她,剛想回到房間裡去,大門咿呀的一聲開了,隻見宋渝溫和紫顏手上提著很多東西回來了。
看到臉上發白,提起一隻腳的金寶兒,地上還有些鮮血,紫顏頓時愣了一下,趕緊放下東西上前,關心地問:“寶兒,你怎麼了?”
金寶兒看到他們回來,發白的臉上立即露出了委屈的神情,聲音有些尖銳地說:“紫顏,你請的什麼保姆,她打掃不乾淨,地上有玻璃碎片,我的腳底踩到了,我流了很多血,她還不趕緊給我打電話去叫救護車來,你趕緊辭退她,我不想看到她……”
荷姐抱著小寶寶,一臉無辜地說:“金小姐不知道發什麼脾氣,把杯子摔在地上,我回來已經第一時間收拾,還提醒她穿好鞋子,小心落在邊上的碎片,是她自己不聽勸,踩到了玻璃,怪我咯。”
金寶兒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得咬牙切齒:“你隻是一個保姆,我叫你打電話叫救護車的……”
荷姐一手抱著小寶寶,一手扶著奶瓶,更無辜了:“小寶寶餓了,他一直在哭鬨,你也看到的,我不是說了,等我喂好奶粉了,我就幫你打電話,你等不及可以自己打。”
“小寶寶餓一會兒又不會餓死,我的血一直這樣流,我會失血過多的,你有沒有腦子啊……”金寶兒氣急敗壞地怒吼著。
荷姐眼眉一挑說:“你這吼得中氣十足,年輕人流一點血沒關係,死不了的。”對這種無理取鬨的刁蠻小姐,荷姐是一點情麵都不想給,抱著小寶寶,抬起腳步就直接回房去了。
“紫顏,你看她,她不過是個保姆,她說話這麼囂張,你快點辭退她,我不想看到她……”金寶兒抓狂地大聲說。
“咳,寶兒,你的腳還在流血,我想我們還是趕緊送你去醫院吧。”紫顏上前扶住她,荷姐為人挺好的,她在這裡上班這麼久,還沒做出過為難他們的事,看來這次金寶兒真的把她氣壞了。
金寶兒單腿站立著,看向剛放好東西的宋渝溫,一臉可憐委屈地說:“宋大哥不是醫生嘛,他不可以幫我止血治療傷口嘛?”
宋渝溫看了一下她的腳,輕輕搖頭說:“金小姐,你腳上的玻璃碎片太深了,就這樣看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裡麵的血脈,我覺得還是到醫院裡去處理比較安全一點。”
“寶兒,宋大哥說得對,你的腳還在流血,我們得趕緊送你去醫院。”看著她腳上不斷滴著血,紫顏也擔心她會有事,到時候她沒法向金常興交代。
聽到他們說,金寶兒慌了,開始覺得頭暈了,著急地說:“我頭暈了,你們快送我去醫院啊,我不想死,宋大哥,我走不了路,你背我下去吧。”
宋渝溫皺眉說:“雜物房裡有個輪椅,我去拿給你坐。”除了紫顏,他才不要背其他女人,更何況還是像她這樣的。
他說完便匆匆趕去雜物房,取來了一張輪椅,這輪椅是他以前開診所的時候配置的,現在診所被收回去了,他配置的東西隻能拿回家裡的雜物房放著了。.GNЬ.
紫顏扶著滿臉不悅的金寶兒,讓她坐在輪椅上,然後推著她到外麵去了。
匆匆把金寶兒送去了醫院,醫生和護士在裡麵幫她處理傷口,宋渝溫和紫顏在外麵等著。
宋渝溫看了一眼裡麵的情況,皺眉說:“這個金小姐真是犯眾憎,紫顏,你還打算讓她留在家裡多久,荷姐都受不了她了。”
到了這個地步,紫顏心裡已經有了打算,她拿出手機說:“她受傷了,我正好可以通知金常興來接她回家。”
“那你趕緊打電話給他,讓他來管自己的女兒。”金寶兒在他們家裡,給他們造成了太多的不方便,她搬走,宋渝溫都想買鞭炮慶祝了。
看到他那一副即將要脫離火海的神情,紫顏忍不住噗嗤地笑了:“瞧你這誇張的樣子。”他以前對傷患是很有同情心的,看來那一次,艾玲給他的傷害太大,讓他心裡落下了陰影,對那些對他有企圖的女人不假辭色。
宋渝溫一臉無奈地說:“你就彆笑我了。”自己以前做過的蠢事,差點把小命搭上,他能不草木皆兵麼。
“好了,不說你了,我打電話叫金常興來。”紫顏忍住笑意,撥打了金常興的電話,電話很快就打通了,她語氣凝重地說,“金老板,寶兒在我家裡受了傷,踩到玻璃碎片,她流了很多血,現在在醫院裡治療……”
金常興一聽到金寶兒受傷了,立即緊張地說:“在哪家醫院,你發個定位給我,我馬上去。”
“金老板,你不用太過緊張,寶兒受了傷,不過沒有生命危險的,醫生已經在幫她處理傷口。”紫顏一邊說著,一邊把醫院的定位發給他,金常興這麼關心金寶兒,這次,他一定會把她帶回家去,他們就少很多麻煩了。
宋渝溫見她放下了手機,立即關心地問:“怎麼樣,金常興有沒有說,要接她回家?”
看著男人臉上擔心的神情,紫顏笑了笑說:“寶兒在我們那受傷,她的腳恐怕得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好,我們要去上班,荷姐照顧小寶寶,沒有人照顧她,她想賴在我們家裡也沒理由了,放心吧,金常興很關心她,一定會接她回家的。”
宋渝溫這才鬆了一口氣說:“說實話,我們去上班了,我還真不放心讓她留在家裡。”像她這種野蠻又任性的女人,他真的擔心,她留在那裡,聽到小寶寶的哭聲惱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紫顏伸手抱住他的手臂,輕輕點頭說:“我明白,我這不是找機會,把她送走。”金寶兒這回算是自作自受了。
金常興心裡記掛著金寶兒,很快就匆匆趕來了。
金寶兒腳上的碎片已經取出來了,傷口也包紮好了,傷口有點深,不能隨意走動,隻能躺在病床上休養,看到推門進來的金常興,頓時鼻子一酸,委屈的淚水一下子就衝眼眶裡跌了出來,哽咽地叫了一聲:“爸爸……”
“寶兒。”金常興看著滿臉委屈地哭哭唧唧的金寶兒,頓時心痛不已,他子女緣薄,膝下無子,隻有金寶兒一個女兒。
從小就寵上天了,捧在手掌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舍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當初知道她不是自己親生的,他的確是很生氣,很恨。
但這麼多年來的父女之情,還是勝過了恨意,他快步走過去,伸手抱住她,眼睛不禁變得濕潤了,難過地說:“寶兒,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你怎麼瘦了這麼多,你在外麵一定受了很多苦。”
聽著金常興關心自己的話,真是久違了,金寶兒抱著他,忍不住委屈地哭了起來:“爸爸,我一直被人欺負,你都不來救我,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是爸爸不好,以為你不想見到我,不想再當我的女兒,我才會一直按捺著沒去找你,是爸爸錯了,爸爸對不起你。”他沒有親生子女,就算他能夠做到首富,他以後的家產也沒有人可以繼承,而金寶兒是他養大的,她比任何人都有資格當他的繼承人。
金寶兒難過地說:“我怎麼會不想認爸爸,我一直都惦記著你。”
“既然這樣,等你的傷好了,爸爸就接你回家好不好,爸爸已經贖回了我們以前的大屋子,你還是金家大小姐。”金常興說。
金寶兒立即點頭說:“好,我以後要永遠跟爸爸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經過這一次,她已經意識到,她離開了金家什麼都不是,隻有留在金家,她才可以呼風喚雨,她又可以做回以前的金家大小姐了。
接下來,她要做的事就是報複了,第一個要開刀的人就是林傑,讓他苟活了這麼多天,他到頭了。
紫顏在病房外麵聽著他們的對話,回頭看向宋渝溫,笑著說:“宋大哥,你聽到了吧,寶兒答應搬回金家了。”
宋渝溫輕輕點頭:“我聽到了,她肯搬回去,我就放心了。”
過了一會,金常興從病房裡出來,眼睛有點濕濕的,看向紫顏說:“紫顏,這次多虧了你幫我找回了寶兒,你想要什麼獎勵?”
沒想到作惡多端的金常興,竟然這麼愛護金寶兒,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正麵目,還以為他真的是個善良的慈父。
紫顏微微一笑說:“金老板,我是你的助理,幫你分憂解難是應該的,我幫你找回了寶兒,從來沒想過要什麼獎勵,看到你們父女團聚,你高興,我就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