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重重!”
孟夏冷笑一聲,身影神奇的消失在了眾人眼前,隻留下了地上的點點殘霧。
他可沒有時間和這些保鏢磨嘰,一想到孟南衫那個人渣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他的心底就像有火燒一般。
他沒有來過這個莊園,但還是在幾個保姆的‘友好協助’下找到了孟南衫平時辦公的書房。
哐!
一腳踹開房門,孟夏臉上欣喜與猙獰殺意交織,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親愛的父親大人,您在哪兒呢?快出來,讓我砍一刀,媽媽還在地下等我呢......”
“也不知道她冷不冷......孟南衫!快滾出來受死!”
孟夏的意識在極致憤怒衝擊下有些不清晰,可眼中的目標還是隻有一個——
孟南衫!
可惜書房內空空如也,隻有桌子上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水無情嘲諷著他。
你來晚了!
“人呢,人呢!”
孟夏突然變得無比狂躁,手中長刀在書房內肆意揮砍,價值連城的紫檀書架在他刀下變成了碎的不能再碎的碎片。
直到房間內所有可能藏人的家具被他清空,依舊一個人都沒有。
“孟南衫!我求你了,出來讓我砍一刀......就一刀!好不好?”
“踏馬的!為什麼跑!”
尋敵不成,孟夏完全陷入了癲狂。
職業帶來的瘋狂也是徹底壓製不住了,火上澆油般的燃儘了他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
“快快快,敵人在書房!”
保鏢們終於捕捉到了孟夏的方位,但已經晚了。
他們將要麵對的是,一個境界距離正式武者隻有一線之隔,並且天賦也提升到了底失去了理智的瘋子。
這些保鏢裡雖然也有不少是武者,但大多都沒有達到正式武者的境界。
畢竟正式武者無論到哪裡都能謀得一官半職,孫家雖然是出了名的商業世家,但......
也就僅僅是個商業世家罷了,在這個群魔亂舞的世界,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保鏢們抽出孫家給他們配備的製式長刀,小心翼翼的將書房圍了起來。
臉上的緊張之色不似作假,畢竟他們已經從同伴嘴裡得知了,書房裡的這位毫無征兆就殺死了他們一名同伴。
實力不確定,但肯定是個亡命徒。
“孟南衫孟南衫孟南衫孟南衫......”
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孟夏口中念叨著孟南衫的名字,一把推開了書房的大門。
看著門口圍成一圈的保鏢們,他視線一陣模糊。
隨後這些保鏢們的麵容開始變得混沌,扭曲變化間,在他眼中漸漸變成了他那個許久未曾謀麵,人渣父親的模樣。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癲狂迷茫的神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大仇即將得報的狂熱驚喜。
“給我死!死!死!死!”
腳步一錯,他身形閃動宛若鬼魅,手中黑色長刀更是像毒蛇吐信一般,用最詭異的角度刺進了每個保鏢的脖子。
刀柄上的螺旋圓球也同時開始了瘋狂轉動,吸取著每一個敵人的血肉精華,過濾後又反哺到了孟夏體內。
黑霧彌漫,後麵趕來的保鏢們什麼都看不見,隻聽得霧中不停傳出的血肉撕裂聲,以及不似人聲的狂熱嚎叫。
學校傳授的《鬼影刀法》本來隻是出手迅疾了一些,雖然名字不算好聽,但也算是正道刀法。
可由現在的孟夏手中施展而出......
真的就是鬼影彌漫,邪氣重重,一招一式陰毒無比且招招都奔著要害而去。
可謂是名副其實了!
黑霧散去,久久沒敢動手的後來保鏢們一臉呆滯的看著書房前,宛如地獄一般的場景——
滿地的殘肢斷臂,各色內臟在地上肆意流淌,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充斥著他們的鼻腔。
“嘔......”
有幾個保鏢受不了這個場景,當即捂著嘴退了出去。
而孟夏也在海量的外來氣血衝刷下暫時恢複了一絲清明,地上的屍體也在他眼中恢複了本來樣貌。
絕望!無儘的絕望再次湧上來他心頭。
“怎麼不是呢?你們怎麼能不是孟南衫呢?”
他脆弱的心理防線連這種衝擊都受不了了,眨眼間再次陷進了瘋狂。
“對,還有這麼多人呢,孟南衫一定藏在裡麵!
孟南衫孟南衫孟南衫......”
眼中獰惡如狂暴野獸的紅光閃爍,他前幾步,這些幸存著的保鏢們就跟著後退幾步。
“嗬......”
孟夏咧嘴一笑,‘砰’的一聲化作黑霧,再次詭譎的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感受著腦後傳來的如針紮一般的刺痛危機感,保鏢隊長也不顧什麼行業守則了,急忙開口
“我知道孟總在哪兒!”
“說。”
捕捉到關鍵詞的孟夏再次冷靜了下來,收回了距離保鏢隊長後腦勺不到三公分的長刀。
“安全署!孟總這些年給署長送了不少禮物,就是為了能在這種時候直接去安全署避難!他書房中有一條直通安全署的密道!”
“安全署在哪兒!”
“三百米外最高的那棟樓就是!他一定藏在裡麵了!”
聽完,將所有信息記在心底,孟夏眼中的清明又一次消失。
不過這一次沒有再繼續殺下去,而是轉頭就走。
表情怪異,腳步踉蹌,口中念念有詞。
“安全署孟南衫安全署孟南衫......”
“真走了?”
“走了,這個瘋子去安全署送死了,署長可是中三境的武者!”
“那就好,這個沒有人性的瘋子......”
看著滿地血肉猶如地獄的場景,一眾保鏢再次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