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上,長著一顆聖潔無比的純白雪蓮,它吐露出花苞,頷首低眉的姿態,嫵媚嬌豔極了。
如零星粉點的花瓣,一瓣一瓣從外而內,順時針旋轉著,合攏成一個美麗的花骨兒。
約摸,下午兩點左右,天色還是那麼的愁雲慘淡萬裡凝,上麵有一些烏雲的邪氣穿梭。
“阿托甘上將,您采到花苞了嗎?”
下麵有三個戎族士兵,昂著脖子往上麵看著,有些累了,便沮喪的低下了頭。
阿托甘撫拭身上的汗珠,捏著那透心涼的汗液,從身體上留下來,那感覺可想而知,有如即熱的夏天,一盆冰水直灌身上的感覺。
他的麵色,看起來有些不好,應該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的原因,所以看起來有些暗淡的瑕疵,黑眼袋十分顯眼。
手上的青筋還是凸出來的,上麵會有兩三根相互跳躍,搬動琴弦的血精靈,嬉鬨著,旋轉著。
雪塊在祁連山上,如巨大的雪娃娃,它們一唱一和的動作,都顯得極為顯眼,有凸出來有如水晶晶瑩剔透的,也有像黑色的石子那麼抑鬱消沉的,更有像不知覺的風沙,隨風而動。
偶爾能夠看出上麵有三到四米高的冰鬆樹,霧凇是凝結在上麵的活躍的精靈,有如血液漫流全身,**飛騰。
兩根緊緊圍繞的樹根,相互盤繞,它們撫弄的姿態,似一對人間情侶,按摩摟抱,無一不能。
終於,阿托甘夠著了上麵的雪蓮,它的根被積雪包裹著,手指摸上去,找不到停落的地方。
他順著攀岩繩索,不斷向上扭動著,待到用腳踩住一個山的拗口,有合適的落腳著陸的地方,使勁用力,飛身上躍。
“我上來了,啊啦呼!”
托甘的臉上流露出久違的燦爛笑容,不住的皺紋仿佛遮瑕不住臉色的暗沉,可哪又有什麼關係。
他的心在想著:大王,很快我們就可以把天山雪蓮,帶回來呈現給您了!
使出一把鋒利的短刀,在冰山雪礦上撬動著,他不斷挪動自己的腳步。
直至山腳下,是有無數士兵和木達措堅守的領土,下麵的溫度貌似沒有上麵那麼低,足足相差得有十多度的樣子。
在馬背上木達措,靠著休息了一會兒,一不留神,就滾落馬下,眾人分彆上來掀住,生怕出什麼不測。
達措一個側身空翻,在兵士的阻力下,終是沒有造成過大的傷害,隻是那馬兒,受到驚嚇,不住的向前奔動著。
馬兒抬動前麵的兩雙有力的腳掌,騰空一躍,朝一個山穀狹口跑去,軍士本想追趕,卻被木達措扯住。
“等一等,這是馬的自由!”
“可是,大人,這不是您的貼身座駕嗎?”
“正因為它是我的貼身座駕,才需要還它自由!”
所有人都靠著一個有野果的樹上,繞樹盤腿而坐,相互聊天,有說有笑的動作,絲毫不像是打過仗的士兵。
“哎,你們說,上將軍在上麵會不會出什麼不測。”
“你這烏鴉嘴。”
“我木達措都沒有說話,你們倒先議論起來了。”
“大人,您難道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