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殘雲,燈月嘶吼,竹林深處,有家人生火做飯的氣息。
上半年春,嫩芽禿溜溜的,從地底裡鑽出來。小秋也終於是把一塊方寸的菜地,連同旁邊的雜草,也翻爬出來。
她拄著鋤頭,倚在上麵,晚風拂麵,分外涼爽的氣息。
一刹間,便有點點圈圈的雨水,灑在自己的麵容,她輕輕擦了一把雨水,急拉著阿托甘,回到自己家的大廳。
自從告彆完勾子將軍之後,他們就在這裡,過起了男耕女織的生活,雖然沒有大富大貴,可也悠閒自在。
小浪翹起兩條腿,已經端著飯碗,在位置上不耐煩了,看到外麵山雨欲來的氣息,他趕忙下來把姐姐和姐夫迎進來,並把大門關住。
北方的天氣,跟南方,還是有很大差彆的,罕見的天氣會下大雨,也沒有南方潮濕,它們是乾燥寒冷的一片。
“小浪,碗筷和飯菜,都放進來了嗎?”
姐姐有些嘮叨的話語,小浪不知道聽了多少遍,耳朵都有些長繭了。他鄭打開門去廚房時,遠處的山風直接把人吹了進來。
托甘見大事不妙,用兩張凳子,把這個大門堵住。門是木頭做的,在這邊可能會潮濕些,到了下雨的天氣,但絕對不會發黴。
就這樣,他們圍坐在桌子上,借著微弱的煤油燈光,把一桌子的飯菜,享用完畢。不管手藝有多好,有多少種菜品,呈現在眼前的,基本上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院子外,有一隻阿黃狗,它東竄西跳的,好不鬨騰,直接把外邊屋簷下的垃圾鬥,掃帚,全都打濕在一片傾盆大雨之下。
然後,水漫金山的氣息噴湧而來。天邊的雲吐著仙氣,像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那麼大的霧氣,飄忽不定的雲一下子,就從棉花糖狀,變成了哈巴狗的形狀,讓人直呼琢磨不透。
屋內,阿托甘又點燃一隻煤油燈盞,放在沒有人坐的那個位置。這下,可以清晰的看到,擺在桌子上的一盆盆飯菜。
有東坡肉,有小炒筍乾,有玉米排骨湯,還有一些不同顏色的蔬菜,和自己家拌至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