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拿著一柄生鏽的魚叉,在水中劃弄。霎時間,水麵的魚腥味,田邊的青蛙叫,還有蚊子的嗡嗡嗡,都在圍繞著他們兩人閃過。
那感覺,簡直是比殺了他們,還讓人難受。可又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們是天生靠打漁為生的,吃的就是這碗飯呢。
兩個人仿佛在比拚誰的勁兒稍大一些,一個鯉魚打挺,兒子瞅準時間,用有些生鏽的魚叉,迅速投擲進去,那條魚在一塊軟泥巴裡無法動彈。
《少年閏土》裡麵,依稀記得也有這樣的一幕。隻是略顯不同的是,兒子一身清爽的現代穿著,儘管上麵沾染了泥巴,他也絲毫沒有膽顫和愜意。
七點,他們的魚簍裡麵,已經放滿了很多的小魚,約摸在一到兩斤的分量,有時候,還是能夠在裡麵摸到一些螺螄,可以當作夜晚的晚餐,供一大家子享用。
總有愁山想烏雲,野渡斜陽看枕眠!若依兩人醉心意,黃金三兩可得行。
一幅山水田園的風景,在黃陂下鄉村裡麵浮現出來。他們又在相互競爭,老二順手擼起袖子,在一塊濕潤的黑色土壤內,發現一條偌大的泥鰍,他叮囑孩子不要打草驚蛇,他抬起步子,順勢一掏,果不其然,就能夠把泥鰍用力鉗住。
“我們今天的收獲,不可謂不滿,真是有陶淵明意境中,那種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愜意啊!”
“不得不說,你的意境仿佛又深遠了一些。”
有說有笑,蹦蹦跳跳的二人,在空中留下了最美的笑臉。
路過鄰居張嬸的家園,從煙筒子裡麵冒出來的炊煙,和正在屋前菜地裡收割韭菜的孩子們,是這個村居的一大特色。
據說,之前有武漢電視台的人們,專程過來拍攝紀錄片,隻為采訪這個下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