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拍越發激烈,完全超乎了眾人的想象。
一時之間,眾人不由得目瞪口呆。
價值上千萬的競拍品他們見過,但僅僅用了一分鐘的時間,價值就翻了三倍,這確實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劉雲熙等人呆呆的望著出價的幾人,仿佛在看一個個瘋子。
“這應該不是真的吧?”
“劉雲熙,他們真的在競拍,剛剛咱們過來的時候,我在大廳聽人說,這幾位都是各大商業集團的超級高管,九龍酒店不可能把這種人請來當托。”
“等等,那個人好像是鄭氏家族的大公子,鄭新思。”
“真的是他,前幾天他和女星鬨緋聞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想不到他竟然沒在家裡躲清閒,反而來拍賣會一擲千金。”
鄭新思,年紀30歲左右,穿著一身時尚的潮流服裝,身上的隨意一件東西,拿到外麵標價都超過百萬。
而此時,他正摟著一位俏麗的女子,而那女子,如小鳥依人般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果然是大家族之人,隨便一個破玩意,明知道被坑,還是能豪擲上千萬。”
眾人驚歎,滿臉的羨慕之色。
他們雖然也能拿出這些錢,但對比鄭新思的雲淡風輕而言,卻差了不止一個層次。
他們賺錢,幾千萬可能得用一年的時間,即便其中的佼佼者恐怕也得幾個月,這位鄭家的大少,賺取幾千萬,恐怕隻不過是揮揮手而已。
錢對這人來說,的確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等鄭新思的出價超過了兩千萬之後,剛剛和他競爭的人終於猶豫了。
香島和內地不同。
香島畢竟隻是一座城市,有錢人再多也不可能和內地相比,而且因為此地彙聚著各種傳承之人,不像內地那麼希少,所以出價之時,就不會形成萬人出價,隻為了爭奪一樣法器的局麵。
在這裡出價更加理性,同時也會更加壓價。
“2500萬,還有人出更高的價嗎?”
鄭新思摟著女子,滿臉的得意之色。
他今天參加小型拍賣會,為的就是這件法器,而隨著他出價,即便是有人想和他競爭,多半也不會再出手了。
鄭家的臉麵,本身就是一塊招牌,和他競爭,對方至少要掂量掂量,看看能不能拿的出這麼多錢。
“再過幾天就是老爺子的大壽,他老人家喜歡這些東西,我投其所好,把這個寶貝送給他,他一定很開心。”
“這段時間,老幺家的那一脈,不知從哪兒弄來了幾枚丹藥,竟然拖住了老家夥的性命。老爺子為了感謝他們,偏偏把屬於我的集團送給了他們,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還有那個臭丫頭,我才是大少爺,竟然敢不尊敬我!”
鄭新思默默的想著,越來越生氣。
正當他以為塵埃落定之時,旁邊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三千萬。”
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剛剛還熱鬨的大廳裡,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說話的地方,隻見一個身穿普通T恤休閒裝的青年,正舉著牌子。
“我剛剛是不是幻聽了?這小子出價三千萬,隻為了買這麼一個破葫蘆?”
“這小子是誰,我怎麼從沒見過他?”
“沒聽過,也沒見過,好像不是咱們本地人,他剛剛說話的口音,好像是來自內地的?”
眾人說著,紛紛打量著林北辰,想要看穿林北辰的虛實。
而劉雲熙等人再次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盯著林北辰。
尤其是劉雲熙!
為了這次香島之行,他跟家裡要了500萬。
父親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他,但是劉雲熙自己卻知道,如果他張口的理由是去香島旅遊,父親絕不可能給他這麼多錢。
他謊稱自己找到了一個投資創業的機會,父親才答應將這筆錢給他。
即便是他家中資產過億,但在如何花錢這個問題上,父親卻一向十分嚴厲。
他為了500萬不惜欺騙父親,甚至拿出了創業這種嚴肅的話題,而林北辰隻不過是買了一個破葫蘆,竟然張口就拿出三千萬?
“是誰喊的價?”
鄭新思猛然睜開雙眼,雙目掃視一圈,很快就發現了林北辰,臉色卻不由得一沉。
此人異常陌生,並不像是香島之人,反倒透著幾分內地人的慵懶和無拘無束。
土地的確能養精神。
生活在土地狹小的地方,整個人的精神都會繃緊一點,更加拘謹的同時也容易發怒。
但是生活在土地廣闊的區域,卻可以養出氣勢雄渾之人。
林北辰的身上,或者說內陸人的身上,有一種對已經無法理解的從容感。
所以從小開始,鄭新思就很討厭這些人。
自己是何等出身?
這些內陸人見到自己,非但不會麵露恭敬,反倒會嘻嘻哈哈,仿佛他沒什麼大不了。
最關鍵的是,每一次和內陸人交鋒,若是小拚小打,父親並不會管他,然而一旦涉及到核心鬥爭,上麵總會出麵,強行讓他結束爭端。
過往的經曆,混合著此時的不爽,鄭新思瞬間心中暴怒,冷冷的說道:
“3100萬。”
他是鄭氏家族的大少爺,如果因為這點錢被搶走需要寶物,豈不是丟儘了鄭氏家族的臉麵?
鄭雅欣若是知道了此事,恐怕會笑掉大牙。
鄭新思本以為加了一次價之後,對方會議給他幾分麵子,畢竟這個紅繩葫蘆的價值撐死也就兩三千萬而已,對方犯不著溢價與自己爭鋒。
即便得到此物,其價值已經超過本身,而且還要冒著得罪鄭氏家族的風險,完全不值得。
然而他沒想到,他開到3100萬的價格後不到幾秒,對方再次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四千萬。”
四千萬的聲音墜落地麵,全場鴉雀無聲,即便是見慣了諸多大場麵的拍賣師,此時也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