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正是鄭氏家族這一代的家主!
鄭虎元冷冷的看著鄭懷安,甩手推開了他,中氣十足的說道:
“這個家若是沒了我,恐怕早就散了,你以為你能瞞得住我嗎?”
聽聞此言,鄭懷安頓時麵露尷尬之色。
“老爺子,我哪有瞞著您?您的年歲畢竟已經大了,我隻是擔心您著急上火,萬一再傷了您?”
“雅欣被人帶走,我這個做父親的心急如焚,也才剛剛聽到這件事,還沒來得及向您彙報!”
說到這裡,他已經帶著老爺子進了房間,伺候老爺子坐下,然後倒茶,一邊說道:
“等我抓住這個混蛋,我一定將他抽筋扒皮。”
“你說這個有什麼用?”
鄭虎元悠悠的歎了一口氣,幾萬塊錢一克的茶葉,在他眼中,還不及白水來的好喝。
“高先生,麻煩您再把昨晚的事情說一遍吧。”
聽聞此言,鄭懷安頓時愣了一下。
高先生?
他仔細的盯著眼前之人,此人也叫高先生?
香島有一個高先生,但對方無論是年紀,還是樣貌,都和眼前之人對不上號。
那位高先生,一生修為極為強大,而且和各大家族交好,身上的殺氣沒有這麼重,最關鍵的是,對方的眼神也不如此人孤傲。
眼前之人,眼神之中始終帶著一絲晦澀難懂的傲氣,無論是誰見了都會心生不滿,總覺得被對方看低了。
而這位高先生,站在鄭虎元身後,默默的點了點頭,無視了鄭懷安的目光,淡淡的說道:
“昨晚來找鄭雅欣麻煩的人,名叫林北辰。
據我所知,在他帶走鄭雅欣小姐之前,曾和周元壽大戰一場,結果不但輕鬆擊敗了周元壽,甚至險些殺掉周元壽。”
“周元壽?周大師的親傳弟子?”
鄭懷安震驚的問道。
走廊之中,傳來了一陣喧嘩。
因為鄭雅欣被人抓走的緣故,許多族人都來到了辦公室外,隻不過因為老爺子在,他們沒有說話的資格而已。
昨天晚上的狀況太過複雜,除非經曆了當時狀況,否則外人即便各方搜索消息,得到的全貌也不過是幾分之一,根本無法還原事情全貌。
直到這位高先生出現,他們才突然聽到了關於周元壽的消息。
周元壽此人的身份無需多言,隻要是知道周大師的人,必然知曉此人身份非比尋常。
有些人出名,是因為他們天賦出眾,有些人出名,是因為他們身份非凡。
而周元壽則不同,他是全才之人。
從他第一次暴露在眾人視線之內,就已經是萬眾矚目。
周大師很少收徒弟,對記名弟子的考核嚴苛無比,無論是什麼人求關係,都無法動搖周大師的標準。
記名弟子已然十分難得,親傳弟子更是萬中無一。
周元壽雖然是年輕一輩的修行者,但是無論是天賦還是身份,都已經超出了老一輩的高人。
在香島的修行界排名之中,周元壽和一群老家夥們同台競技,並且穩居前列,排在前30名左右。
而現在,周元壽出手都沒有抓住這個叫林北辰的人,甚至險些被殺死,不免令人震驚。
“高先生,這個林北辰到底是什麼人?”
眼見事情有些失態,鄭懷安急忙問道。
鄭懷安不愧是這一代的鄭氏家族族長,提問之時,直指問題的核心。
周元壽的出現固然令人驚奇,但更重要的,卻是林北辰的身份。
“此人同樣也是一名修行者,來自內地。”
高先生輕輕說道,目光掃視著在場眾人,特地落在了年輕一輩的弟子身上。
聽聞此言,年輕一輩的子弟,表情古怪。
“族長,這會不會是感情糾紛?”
一名家族子弟突然說道,聲音之中,充滿了揶揄之感。
鄭雅欣明明是鄭氏家族子弟,結果卻拋頭露麵,進軍了所謂的娛樂行業。
娛樂圈在普通人眼裡,是最接近豪門的一個圈子,但是在真正的豪門眼中,這個圈子隻不過是一群拋頭露麵的戲子而已。
進了娛樂圈,或許能賺到仨瓜倆棗,但是卻隻不過是真正豪門的玩物而已。
鄭雅欣絲毫不在乎家族身份,依靠著家族名望和榮耀,在娛樂圈裡撥弄風雲,看似威風無比,但其實卻讓人笑掉大牙。
眾人瞧不起鄭雅欣,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正是這個。
而聽到眾人的嘲笑之聲,鄭懷安臉色頓時一沉,冷冷的盯著說話之人。
“我女兒雖然樣貌出眾,但是卻潔身自好,從來不曾與他人亂搞,反倒是你們這些人!
我聽說你們私底下加了各種俱樂部,瞞著老爺子胡搞亂搞,更有人金屋藏嬌,將血脈留在外麵,你們最好彆讓我查出來,否則無論這個野種是誰,我都會把它扔進河裡溺死。”
鄭懷安冷冷的說道。
剛剛還嘲諷鄭懷安的人,頓時臉色一變,驚恐無比。
他沒想到,隻是一句玩笑話,竟然引來鄭懷安如此大的反差。
而更讓他驚恐的,卻是老爺子也在此地。
老爺子最討厭家族子弟在外麵亂搞,尤其是留下了血脈。
大家族不怕家族子弟不爭氣,就怕出現了額外的血脈。
這些寄養在外麵的血脈,極有可能成為毀滅家族的根源。
就在這時,高先生出言,打斷了他們。
“族長,現在應該關心的是林北辰,而不是家族內鬥,如果無法解決這件事,鄭氏家族很有可能會遭遇滅頂之災。”
聽聞此言,鄭懷安頓時一驚,急忙看向高先生。
“高先生,此人有你說的這麼厲害嗎?”
同樣是修行者,除了周大師之外,鄭氏家族就算得罪了其他人,也不會傷筋動骨。
而高先生聞言,卻麵帶冷色。
“這位林先生,比之周大師要強大百倍,他如果動手,即便周大師也必須臣服……”
此言一出,全場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