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山頂的狀況,誰都看不到,大家都隻能猜測。
而林北辰的實力,又神秘之極,他們能不擔心嗎?
而且這一戰,既要贏又不能讓林北辰輸的太難看。
最關鍵的是,即便贏了林北辰也不能死。
從內地傳回來的消息,林北辰的身份非常敏感,一旦引發問題,上麵根本不知道怎麼交差。
鄭氏家族在香島的確是大家族,但香島也不過是一個地區而已,一旦惹動了更高級彆的存在,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誰都不知道。
然而家族內外的普通人,根本感受不到這種壓力。
全場上下,除了鄭老爺子一人之外,其他人仍舊都沉浸在一種狂熱的喜悅之中。
他們都激動無比,似乎隻要贏了林北辰,就再也不用擔心了。
幾個家族小輩,湊在鄭老爺子身邊,聽著外麵的討論聲,臉上掛滿了笑容。
“老爺子,林北辰肯定完蛋,得罪咱們鄭氏家族,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老爺子麵色複雜之極。
贏了總比輸了好。
這100個億,最後即便得拿出來,也不能送給林北辰。
把這100億送到內地去,用來平息事端。
即便花了錢,起碼維持住了鄭氏家族的名聲。
老爺子默默安慰著自己,正想鬆一口氣時,忽然聽到了一聲驚呼。
“有人下來了。”
聽聞此言,在場眾人紛紛抬頭望去,隻見遠處的山路之上,赫然有一人緩緩走來。
此人身穿一身淡色休閒裝,一頭碎發,麵容平靜,仿佛一個路邊隨處可見的年輕人,極為普通。
但此人的身上,卻有一股難以忽視的乾淨質感。
在此人的身上,他們仿佛感受不到一絲雜質,尤其是對方眼睛,黑色的瞳孔之中,蘊含著一股前所未有的靈光。
林北辰。
這個從山上走下來的人,竟然是林北辰。
全場上下,頓時鴉雀無聲。
“林北辰,你怎麼還活著?”
所有人都震撼的望著林北辰,眼神之中,充滿了震撼和不甘置信。
活著的人,隻可能有一個!
周曠天!
周大師是天下無敵的,怎麼不見他的身影?
周曠天已經動用了九龍山的水脈,以此天地威力,對抗林北辰,活下來的人隻可能是周曠天,為何下來的人卻隻見林北辰?
“林北辰,你把我師傅怎麼了?”
一名記名弟子臉色大變,根本顧不得自己幾斤幾兩,猛衝上去,指著林北辰鼻子大罵。
“嗯?”
林北辰撇了他一眼,眼神之中,猛然閃過了一道寒光。
隻見林北辰眼中青光一閃,頓時有雷霆化身,半空劈中了對方的身體。
僅僅隻用了一瞬間,男子便慘叫倒地,渾身抽搐,依然是出氣多進氣少。
周曠天島的這幾個記名弟子,實力其實並不算差,有人是香島大學的科研高材生,有人是科研學界的著名新秀。
他們這幾人,個個都是人間才俊,具備了衝擊天門的資格,然而在林北辰麵前,卻都隻是螻蟻而已。
男子隻覺得渾身一顫,頓時被電光劈的神魂出竅,險些就此喪命。
林北辰的枯榮之體,不僅僅可以操控土木靈氣,隻是這兩種靈氣操控起來更為輕便。
天地靈氣,本就在林北辰掌控之中,雷光也僅僅隻是在他一念之間而已。
林北辰吸收了地脈之後,全力出手,足以將多半個香島籠罩其中。
九龍山的地脈,可以壯大周曠天,自然也可以壯大林北辰。
地脈之力,以前並不在林北辰的考量之內,因為內地山川地脈,多集中在名山大川之中,其需要的能量缺口太大。
而天地靈氣又才剛剛產生,所以並不顯眼。
而香島此地被海水包圍,乃是一片孤島。
雷霆驚走,四方震蕩,眾人感受到林北辰身上的強大能量,臉色頓時一變,紛紛後退,不敢上前。
此人的實力,簡直不可估量。
人群之中,獨有一人不怕林北辰,緩緩上前,不卑不亢的行了一個禮。
此人正是王大師。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見林北辰沒有受傷,隨後才放下心來。
“林先生遠道而來,我等香島的風水師早聞大名,卻一直無緣得見,若您接下來有時間,能否去風水協會一趟?”
“另外,此人雖然出言冒犯,但與您並無仇怨,他隻是關心師傅心切,所以才言語衝撞,還請您能饒他一死。”
林北辰淡淡的看著眼前老人,既沒有回答,也沒有許諾。
一個記名弟子而已,言語衝撞了他,若他真有殺氣,此人絕對活不下來。
林北辰要不要殺人,既輪不到此人說話,也輪不到此人講情。
他若真想動手,在場眾人即便全部出手,又能奈何幾分?
林北辰淡淡的看著老者,說道:
“你既然肯站出來說話,就由你替我走遍香島,告訴還在香島的修行之人,不要和我作對,周曠天已經死了,我隻對他一人感興趣,其他人還不配讓我動手。”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再次麵露震撼。
而周曠天的諸多弟子,瞬間癱軟在地,麵露慘色。
隨著周曠天一死,以周曠天為中心的一乾人等,就算不死,也會被扒一層皮。
他們的身份早就注定了,他們無法拋棄乾係。
周曠天是天下第一之時,他們可以坐享其成,僅僅隻是一個記名弟子的身份,就能通行各大家族,成為香島上流社會的坐上賓。
而周曠天一死,被周曠天壓迫和影響的各大勢力,必定會出手。
周曠天死了,他們奈何不了周曠天,但這些記名弟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場之人都是聰明人,僅僅隻是一瞬間,便想通了其中的關鍵,紛紛看向林北辰。
其中有幾個人,顯然多想了一層。
周曠天一死,南方學派的第一就空出來了。
如果林北辰不感興趣,這個位置,必定會在引起一番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