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解決林北辰,無論有什麼計劃,都無法實施。
魯正魂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了一絲傲然之色。
“此人雖然突破了玄門,但是論手段我卻未必怕他,我這一身詛咒之術,那還是傳承自千年前的古代神通。
單論傳承之久和神通來說,周曠天也不是我的對手,否則周曠天當年為何不殺我,你真以為周曠天是個大度之人嗎?”
魯正魂說到此處時,眼中立刻劃過了一絲寒光。
當年他和周曠天對戰,無意間發現了一樁隱秘。
曆年和周曠天交手過的人,沒有上百也有大幾十,然而這些人在之後的歲月中,卻因為各種理由,消失無蹤。
有人是因為傷病,有人是因為與人爭鬥,還有人名義上前往香島外地定居,但無論如何,這些人在之後的歲月中,都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找不到任何線索和蹤跡。
一開始他還沒有多想,但是當他與周曠天交手之後,突然發現有人在偷偷跟蹤自己。
當時的魯正魂,修為雖不如今天,但也不是尋常人能跟蹤的。
他分析之後,立刻斷定,這個跟蹤者就是周曠天。
一個大宗師,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卻忽然偷偷摸摸,竟然包藏禍心。
兩樁事情,略微聯想,魯正魂立刻得出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周曠天之所以能夠精通南方風水學派的各個神通,除了他自身天賦驚人之外,恐怕也和他掌握的一門神通有關,吞天星鬥之法。
修行此法之後,可以將他人修行的神通,逐漸煉化到自己身上。
雖然煉化之後,隻有對方不到十分之一的能力,但是對於周曠天來說,卻足夠了。
周曠天有整個南方風水學派供養,隻要他度過了最困難的入門階段,便可以利用這些龐大資源不斷喂養自己。
他自身的天賦很強,尋常人需要幾十年的修行,他隻需要幾年乃至一年,就可以修成。
如今周曠天死了,這套特殊的功法也不知所蹤,或許就藏在林北辰的身上。
哪怕是為了這套功法,他也必須去香島一趟。
而就在魯正魂和香島財團接觸之時,林北辰已然來到了一間辦公室中。
寬闊的辦公室中,放著幾十張桌子,每一張桌子上,都擺放著大量的資料。
這些資料,都是香島各大財團的曆年資料,和財報相關,也有人員動蕩相關,甚至有組織架構和各方讚助資金的往來。
林北辰雖然隻派了兩個代言人,但是鄭氏家族剛剛遭逢大劫,雖然勉強恢複,但是卻沒有多少力氣幫林北辰做事。
林北辰並沒有催促鄭新思等人,而是先空出了幾天時間,打算自己梳理一遍。
香島的各大家族,一直都很會演戲,他們在自己麵前,表現的越是恭敬,越代表他們包藏禍心。
而風水協會,因為周曠天的死已經全部倒台向他靠攏,隻有這樣,風水協會才能在各大家族的逼迫之下,僥幸生存。
以前是周曠天保護他們,而如今周曠天死了,能保護他們的人,就變成了林北辰。
不需要林北辰多說,風水協會便在王大師和高先生的指令之下,搜集了各家家族的所有資料,統一整理給了林北辰。
這桌上的資料乃是絕密情報,若是放到外界去,一字千金都有人購買。
資本市場比的就是信息,誰拿到的內部信息多,誰就能把其他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而林北辰重點關注的資料,乃是一個叫做龍氏家族的家族。
這次吞並鄭氏家族資產的各大家族之中,龍氏家族首當其衝,拿到了最大的份額。
他們以為做的巧妙,將這些股分,分彆劃轉到幾十個小家族中,就不會有人注意,但是卻小瞧了風水協會的搜集能力。
在風水協會強大的搜集能力之下,林北辰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家族的問題。
這個龍氏家族,有一個非常古怪的點,他們明明是商業家族,但是每年的交易來往之中,卻有相當一部分都和修行家族往來。
商業家族天然就處於下風,即便是想交好修行家族,也隻能落於下風。
而這個家族,卻一連堅持30年,持續向東部森林王國輸出利益,這30年間,他們送給東部森林王國的資產,高達百億。
一個商業家族,突然間做起了善事,而且不求回報,這是為什麼?
就在周曠天死後,龍氏家族突然派出了一個代表團,前往東部森林王國。
名義上,這個代表團去購置大量木材和農業產品,據說要在東部森林王國大興土木,建造國際貿易港,但是帶隊的人卻很有意思。
這個人以前在風水協會任過職,而且根據風水協會的調查,此人竟然是周曠天的記名弟子之一。
派出這樣一位弟子,前往他國進行商業貿易,怎麼看都怎麼古怪。
周曠天死後,他的記名弟子普遍遭到拋棄,哪怕是為了避嫌,這種弟子也隻能冷藏,而龍氏家族卻特立獨行,選擇了重用這位弟子。
不是龍氏家族瘋了,就是東部森林王國有秘密。
一個和修行者有關的秘密。
會不會和自己有關?
林北辰默默想著,嘴角逐漸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原本不想找香島各大家族的麻煩,但現如今看來,這些家族才剛剛過了幾天,就已經不老實了。
既然如此,離開香島之前,他還是得做點什麼,震懾一下各大家族。
否則等他走了之後,鄭新思兄妹,未必能活下去。
總有人覺得自己太過重要,其他人可以死,鄭氏家族可以死,他們卻不用死。
而林北辰要做的,就是用最無情的手段,告訴他們這世間之事對誰都公平。
隻要是敢得罪他,哪怕是天王老子,也得掰著手指頭倒計時,看看自己還有幾天能活。
龍氏家族,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察覺了。
房間之外,鄭新思小心翼翼的伺候在旁,手中拿著一本書,還不知道將要發生的大事。
此時的他,最頭疼的是將要到來的學術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