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等她想明白,葉銘此時已經等不及她的回應,忽然起身,朝著景啟的方向走去。
“景會長!”葉銘喊道。
景啟聞聲回頭。
看到是葉銘,意外地問:“怎麼啦?是有什麼事嗎?”
葉銘說:“景會長,今日的比賽,能夠延期嗎?”
“什麼?比賽延期?”景啟的反應,比倪筱竹還要更加驚愕。
同樣沒有想到,葉銘跑過來,會說出這樣驚人的話。
他正欲好奇詢問,此時,一旁的傅堯,卻冷笑著說:“比賽延期?小子,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出這樣的話?你以為你是誰?”
不屑的藐視完葉銘,又朝著景啟諷笑著說:“景啟,你不會是因為怕輸,所以提前安排了人,故意給你找台階下吧?其實,你何必這樣呢?反正也是輸,還不如乾脆當眾認輸,這樣至少不那麼丟臉!”
景啟沒有理睬傅堯,而是將葉銘拉到一旁,壓低了聲音,正色說道:“說說你的理由!”
葉銘言簡意賅道:“對方的賽馬和騎手,都非同一般,隻要林峰上場,最後肯定會輸!”
“什麼?”景啟再次被葉銘的話給驚到了。
要說對方的騎手,也就是程倫,非同一般,那倒是可以理解。
畢竟此人的確騎術驚人,實力非凡。
可要說對方的賽馬,非同一般,那就太假了。
就這樣一匹瞎眼可見的劣等賽馬,也能獲得這樣的評價?
這未免太荒謬。
如果不是昨晚葉銘表現得太過於驚豔,景啟此時怕是早已轉身就走,懶得聽他胡說八道。
可就算他對葉銘再欣賞,此時讓他違背認知,相信程倫的賽馬,乃是一匹非凡神駒,這也難以做到。
再加上對賭協議都簽好了,且不說已經無法將比賽延期。
就算有辦法,他也丟不起這個人。
葉銘將景啟心裡的糾結,全都看在眼裡。
改口道:“景會長,那這樣吧,讓林峰下場,我來替代他上場比賽!”
“什麼?”景啟又是一驚。
而此時林峰卻走了過來,冷笑著說:“你來比賽?你會騎馬嗎?如果連我都不能贏,換上你就能贏嗎?”
“我看你怕不是明知道這場比賽勝券在握,所以想要故意搶功吧?”
“如果隻是想要搶功,那還沒什麼,怕就怕,誰知道你是不是彆有用心之人,又會不會在比賽中故意放水呢?”
“姑父,現在我們已是穩操勝券,豈能臨陣換將?”
“而且,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難道不信自己人,而把希望寄托在外人身上嗎?”
倪筱竹其實早就走了過來。
也聽到了所有的對話。
特彆是林峰這番話,讓她眉頭微皺,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當然相信葉銘。
可是事關重大。
她也不好冒然出頭。
景啟也是左右為難。
不知道是該相信葉銘呢。
還是應該信任自己的侄子。
最終,他還是做出了抉擇。
隻是要把心裡的決定說出口,還是略顯尷尬。
“這,這個,葉……”
葉銘看在眼裡。
心裡哪裡還不明白。
說道:“景會長,反正我言儘於此,你們信不信,是你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