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籲!”
一個年到中年的男子,盤著狼尾,眉毛似圓月彎刀,腰間挎著一筒箭矢。
他張開大弓,點燃清早的晨曦,一縷篝火在不遠處的天邊,緩緩上升,炊煙落儘,箭矢如利劍刺破喉嚨。
“啊,我的喉嚨,可惡啊!”
太史慈趕馬追襲時,不小心被利箭射穿喉嚨,在一片雪地裡,他隱約在虛弱中,看見了甘寧朝他走過來,喃喃輕語:子義,我來救你了,還記得你當初在小舟上與我作戰的時候,打那之後,我就把你當成我最好的兄弟……
幾個時辰過去了,日光愈發的強烈,日照山頭的時候,長白山上,水滴石穿,連同幾塊滾石落下來。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落下了帷幕,烏黑黑一片,伸手都感覺觸碰不到五指。
等待醫官給太史慈敷好醫藥和紗布的時候,他感覺很艱難,睜開雙眼,周邊站立著淩統,董襲,徐盛,丁奉。
還有令他不可置信的就是,甘寧笑容滿麵地端著一碗熬製了許久的藥湯,慢慢地呈與子義。
原來昏迷不醒的子義,在受傷的過程中,一度感到很虛弱,掀開被子,頭撞的衣欄直響,唯獨苦苦呼喊著甘寧的名字,響徹雲霄。
淩統招呼眾人退下,既然子義已經沒有大礙,他們也就沒什麼好顧慮的,統的手心一直喜歡靠在背後,他信誓旦旦地說道。
“諸位將軍,這次是公績拖累了你們,回到長安,我一定奏鳴聖上,負荊請罪!”
“哎,公績莫要說這話,皇上待我們如同股肱,隻是周泰去了另一個世界,不然,大家都能安然無憂!”
董襲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語,深深的流進了每個人的內心,他們不禁仰麵長歎,儘管北風呼嘯,拍打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
不過幾日,戎敵竟然神秘的班師了,之前所搭的營帳,統統都拆卸了,而且戰場打掃得非常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