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嫋嫋,茶香彌漫。
“公子請用茶。”
紫菀端著茶盞放在秦亦身邊,隨後用胳膊輕輕碰了一下祝想容,平時小姐很少失態,今天卻發呆了兩次,紫菀有些疑惑。
秦亦說了聲“多謝”,隨即笑道:“在下不過是開了句玩笑,想容姑娘莫要在意。”
說實話,祝想容見過那麼多人,但是真正單以相貌就讓她驚豔的,秦亦算是唯一一個,而剛才這種反差十足的玩笑,她同樣第一次聽說。
不知不覺間,她對麵前這位異於常人的公子更好奇起來。
“淮陽距京都不近,秦公子為何會來這裡?”
“無他,家事而已。”
見秦亦避開了這個話題,祝想容也沒再繼續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昨晚想容本想邀公子上樓一敘,不知秦公子為何執意離開呢?”
“太晚了。”
“太晚了?”
或許也覺得這個借口太過敷衍,秦亦又道:“其實是為了遵守家訓,我才不得不離開。”
“是何家訓?”
祝想容眨巴著清亮的眸子,一副好學的模樣。
“額…”
每當你編造一個謊言,之後就要編造更多慌言去圓最初那個謊言,現在的秦亦亦是如此。
沉思片刻,他緩緩開口:“早睡早起~”
“早睡早起?”
祝想容愣住了,這個家訓,還真是獨特…
於是她笑著問道:“早睡是怕早上起不來嗎?”
“誰說我起不來的?”
一聽“起不來”三個字,仿佛應激反射一樣,秦亦頓時激動起來:“起得來,一定會起來的…”
看著祝想容有些錯愕的表情,秦亦這才意識到他反應過度了,再說兩人素昧蒙麵,她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秘密?
於是他立馬換了個話題,問道:“雖然在下昨日才到京都,但也聽說了,醉仙閣的想容姑娘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是潔身自好,直到昨天,還從未以真麵目示人。而我昨日首次踏足醉仙閣,便獲得了姑娘的邀請,惶恐之餘又有些疑惑…”
“秦公子多慮了。”
祝想容抿了抿嘴,抬手接過紫菀遞的茶杯,輕輕吹了下,小抿一口,側坐著偏過頭,笑道:“潔身自好跟以真麵目示人並無太多關係,隻是想容自幼偏愛詩詞,而好詩詞又可遇而不可求,所以才想出了這個主意,隻是想發掘更多好詩詞而已。”
“倒是秦公子昨晚既已離開,今日一早又匆匆而來,不知為何呢?”
祝想容冰雪聰明,立馬又把問題拋了回來。
“在下自幼對詩詞譜曲極感興趣,昨日聽到想容姑娘唱詞成曲,頗為震驚,這才心向往之。”
“想不到,秦公子跟想容倒是同道中人。”
“……”
兩人心裡都打著自己的算盤,嘴上說著毫無營養的話,互打太極,可謂棋逢對手,恃立在一旁的紫菀故意咳嗽一聲,似乎在提示自家小姐,莫要忘了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