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祝首輔豈不是在杞人憂天?”
孫正平搖了搖頭,道:“除了兩人之外,還有另外一人,名為秦亦,此人前幾天寫了一首詞,下官已經給殿下看過了。”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是吧?此詞確實不錯,但這麼多年僅有一首詞,這種人本王見多了,不足為懼!”
很顯然,朱彥錫對京都目前能叫的出名的才子都了如指掌,並且十分不屑。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念完之後,孫正平問道:“殿下,這首呢?”
朱彥錫目色微凝,詫異道:“這是誰寫的?”
“這也是那位秦公子所寫,而且據說是在瞬息之間,以祝姑娘之名寫出來的。”
“……”
聞言,朱彥錫沉默下來。
孫正平見狀,心中鬆了口氣。
其實這次帶朱彥錫出使,南楚皇帝私下中已經授意過他,情況允許之下,可以讓他吃點虧,畢竟一個儲君若是沒有遇到過任何挫折,很難成為一代明君,因此孫正平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再次抬起頭來,朱彥錫說道:“若是此人今日再能寫出此等佳作,本王難保贏他。”
聞聽此言,孫正平甚感欣慰。
“殿下,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些人精於詩詞,也僅僅是精於詩詞而已。而殿下不僅精通詩詞書法,還精於兵法和武藝,這普天之下怕是無人能及,所以殿下不必妄自菲薄。”
朱彥錫點點頭,問道:“此人今日會作詩?”
孫正平道:“祝姑娘昨日托人送信,說此人雖然精於詩詞,卻是愛慕錢財之徒。他已經收了祝姑娘一千五百兩銀子,保證不會參加七夕詩會,殿下不足為懼!”
“……”
愛慕錢財?
朱彥錫愣了。
他身為一個皇子,對錢財的概念比較模糊,畢竟錢財對他來說隻是一串數字,可他覺得能寫出這種流芳千古佳句的人…
會缺錢?
反正他是想不通的,不過還是讚賞道:“倒是本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首輔大人能輔佐父皇這麼多年,還是有道理的!”
孫正平點了點頭,看向二樓平台處,那位身穿官服的女子,第一次拿起詩稿,遞給了旁邊大儒。
於是他沉聲道:“看來,第一篇佳作已出。”
朱彥錫也留意到了這一幕,問道:“此等場合之下,竟然能坐在此處,這位官服女子又是何人?”
“此女乃大梁宰相古長鬆之女,她還有一個身份便是大梁第一女文官,官居中書舍人,參加今日這種場合倒也正常。”
身為南楚使團正使,孫正平對於大梁朝堂上的事情可謂如數家珍,直接說道。
“哦?原來大梁也有此等奇女子!”
朱彥錫看著端莊大氣的古月容,又瞥了幕簾之後的人影一眼,眯眼深思,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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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出現的人物後期都有用,所以需要做好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