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
“月作開帳燭,雲為渡河橋。實在是妙啊!”
“此詩當得第一!”
“……”
如果說眾人誇前兩首詩還帶著主觀心態,那評價此首詩就顯得比較客觀了。
因為這首詩無論是從意境還是押韻上,確實要勝過前兩首詩不少,值得誇獎。
董洪新看了對麵一眼,有些憂慮。
但他還是出聲道:“徐公子此詩甚好,在目前出現的詩作中,當得最佳。”
此話一出,徐振林身旁眾人立馬向他道喜,徐振林一一作揖,仿佛已經拿了頭名。
朱彥錫見狀,大笑一聲:“嗬嗬,這京都第一才子也不過爾爾!本王再等一刻鐘,倘若再拿不出一首像樣的詩詞,那本王便要出手了!”
“……”
此時,一名護衛從三樓走下,來到雍王身旁低聲說了幾句,雍王聽完便向古月容示意。
片刻之後,古月容離席。
隨著護衛走向三樓,她留下的那些未做點評的詩稿,全部來到了其他幾位大儒身前,幫做點評。
……
三樓中間的包廂,幾名護衛守在門外。
“見過古舍人。”
幾名護衛拱手說道。
古月容微微點頭,推門走進包廂。
待她進門,護衛便在外麵把門帶上了。
“殿下~”
古月容看向站在窗台,正踮著腳往下看的俊美男子,笑著說道。
俊美男子回頭,看到古月容有些喜出望外,忙走過來牽住她的手,嗔怪道:“月容姐姐,這裡又沒有外人,叫我嵐汐便是!”
原來此人便是女扮男裝的大梁公主,沈嵐汐。
“嵐汐,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陛下知道嗎?”
古月容和沈嵐汐年紀相仿,隻比她大了幾個月而已,再加上古月容身為大梁第一女文官,經常出入皇宮,跟沈嵐汐見麵次數不少,兩人私下裡情同姐妹,相熟的很。
沈嵐汐撇嘴:“月容姐姐,你覺得若是父皇不同意的話,我還能在這裡跟你說話?”
古月容聞言,莞爾一笑,說道:“怎麼,嵐汐也怕那南楚三皇子贏下詩會?”
“當然了!”
沈嵐汐唬住小臉,不忿道:“我聽皇兄說,這南楚三皇子借著出使的名義,實際上是想重挫咱們京都讀書人的士氣,好成為他們談判和親的籌碼!”
說到這裡,沈嵐汐才問道:“月容姐姐,剛才寫那首詩的徐振林,便是徐祭酒之子?”
古月容點了點頭,說道:“是他,他還有一個稱號叫做京都第一才子。”
“剛才那首詩我也聽到了。月作開帳燭,雲為渡河橋,寫的確實很好!他能贏南楚三皇子嗎?”
看著嵐汐公主滿懷期待的眼神,古月容歎了口氣,搖頭道:“很難。”
“這…”
沈嵐汐有點不願相信,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拉著古月容問道:“月容姐姐,秦亦呢?”
“……”
見古月容不回答,沈嵐汐急了:“月容姐姐,我聽父皇講過,這個秦亦寫過一首極好的詞,如果他出麵的話,是不是肯定能贏?”
“他說他不參加。”
“月容姐姐,你們不是有婚約嘛!”
沈嵐汐繼續搖著她的手,撒嬌道:“姐姐讓他參加嘛,他肯定聽你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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