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韜把文書往下挪挪,瞥到來人隻有秦亦自己的時候,這才鬆了口氣,當即把文書扔在桌上。
“賢弟,你也太不仗義了!”
寧國韜抱怨道:“你跟古舍人出門風流快活,把為兄自己留在府上,飽受折磨!”
“哈哈!”
秦亦大笑兩聲,說道:“寧大哥莫急,這不就來解救你了?我準備去西市一趟,寧大哥陪我一同前往可好?”
“好啊!”
寧國韜興奮的站了起來,不過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苦著臉搖頭道:“不行啊,我姐說了,要麼待在這裡看文書,要麼跟她練武!”
“好吧,那我隻能自己去了,寧大哥好好在這研讀南楚禮法吧!”
說完,秦亦便準備離開。
寧國韜眼珠微轉,立馬拉住了他:“賢弟,你彆自己出去啊,帶著我姐姐一起!她還能保護你,不然你自己出去多危險,為兄怎麼放心的下?”
秦亦上下打量他一眼,冷笑一聲:“寧大哥那是不放心我?你那是恨不得我把莞言姐姐帶走,好讓你在家清閒,是吧?”
被揭穿的寧國韜也不臉紅,嚴肅道:“賢弟如此想我,為兄很是心痛啊!昨日你才遇險,況且你得罪康王世子,皆因為兄而起,為兄如何不擔心?”
隨即,他又話鋒一轉道:“而且讓伱把姐姐帶出去,其實也是可憐她。”
“可憐她?”
秦亦有些不解。
於是,便聽寧國韜娓娓道來。
……
從逼仄的書房出來,秦亦還在思考,思考剛才寧國韜說的那一番話。
寧莞言雖然是女兒之身,但出身於鎮國公府,又從小表現出武道天賦,注定她不能像其他姑娘一樣,享受到本該屬於姑娘家的生活。
據寧國韜所說,由於他的平庸,寧忠便把鎮國公府的所有期望全部押注在寧莞言身上。
寧莞言自小習武,生活單調苦悶,幾乎沒有童年可言,等她來到豆蔻之年,這本該是所有女子最美麗的年華,她卻被送入軍隊曆練。
這一去,便是六年。
好在寧莞言格外爭氣,進入雲騎衛後,從一個小小的騎兵,現在已經成了雲騎衛大將軍。
而她付出的代價便是,沒有朋友,沒有屬於自己的女兒身生活,仿佛與這社會脫節,哪怕從軍隊回到京都,她也無處可去,隻能練武。
寧國韜說這些,或許是故意想把寧莞言說的如此可憐,好讓秦亦帶她出門,從而解放自己。
不過秦亦覺得,寧莞言確實有些可憐。
剛才他離開時,寧莞言說去換衣服,或許等她換完衣服,又覺得無處可去,便隻能再次練武…
這麼想著,他回到了演武堂。
不知是不是錯覺,秦亦感覺,寧莞言再次看到他時,臉頰似乎有點紅暈。
“莞言姐姐,去換身衣服,陪我出門吧!”
“……”
寧莞言盯著秦亦,明顯有些茫然。
“我準備去西市一趟,昨天伯娘不是說了,讓莞言姐姐陪我出門,保護我的嗎?”
“……”
寧莞言沉思片刻,最後說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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