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便提著劍走了出去,客棧上方的怨氣瞬間注意到了這個口子,嚎叫著,翻滾著向這道口子處湧來。
“過了這條線,死。”
李輯頭也不回,輕輕地用劍在地上劃了一下,隨即右手輕拋,佩劍直直地插入泥土之中,剛好與那條線重合,不偏不倚,隨即一個禦步消失在原地。
沒想到這股怨氣卻生生停住了,嚎叫著,咆哮著,不甘心但又無可奈何,隻得在前麵翻湧著。
滔天的怨氣就這樣被這一把劍輕易地擋在了陣內。
客棧內的隻有玉衡和韓菱菱小陸能看到門外的那一團咆哮著的怨氣,其他人大體隻能感受到一點而已。
“指揮使認真起來的時候真的好帥啊。”韓菱菱眼冒粉光的看著。
“什麼時候我也能有指揮使這般身手就好了。”小陸則是一臉羨慕的看著。
“努力吧。”玉衡拍了拍小陸:“我們現在還差點遠呢,彆說一把劍就能震懾群妖,我也隻是堪堪能看到這股怨氣而已,更彆說對付它們了。”
“幸好狐妖還算有良心,客棧內還有個小陣法,不然這股怨氣一旦湧進來,沒有指揮使在的情況下,恐怕沒幾個人能活著離開了。”說道這股怨氣,韓菱菱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說道。
“這不是保護我們的,是他呢。”玉衡示意了在客棧一旁癱坐著的掌櫃。
“掌櫃你沒事吧?”璿璣一臉擔憂的看著李登科。
從一開始,璿璣和其他的禦直們就處於比較疑惑的狀態,明明就是在這裡休整幾天,順便讓小源學一下騎馬,怎麼突然就整個客棧的人就變成魑魅魍魎呢。
三叔雖然一直在和那個老狐狸聊著,但是他們聽得也是雲裡霧裡,隻是大概知道,可能這群妖物在這裡殘害了很多人,然後被三叔發現了。
但具體的情況是怎麼樣,璿璣等人還是比較迷糊。
難怪前幾天一起來,就不見了韓姐姐和小陸,怕是讓三叔派出去調查了。
這個三叔,老是這樣不聲不響,連自己都瞞,我可是侄女呢。
璿璣心裡暗自嘀咕道。
掌櫃一臉失魂,完全沒有理會璿璣,倒是韓菱菱見到了走了過來,低聲的和璿璣簡單的說了兩句。
越說璿璣越驚訝,到後麵都忍不住地捂住了小嘴,眼睛的餘光時不時地掠過另一旁的掌櫃,眼裡滿是可憐。
“難怪我從掌櫃夫人那出來的時候,三叔給我的吊墜顏色淡了那麼多,我還以為三叔又不靠譜了,連護體劍氣都不好好做給他的寶貝侄女。”
小璿璣聽完了整件事後,心有餘悸的拍了拍她的小胸口:“感情三叔還救我了一命啊。”
“傻瓜,指揮使都快要把你寵上天了,怎麼會在這等事上糊塗。”韓菱菱小手點了一下璿璣的小鼻子嗔道,惹得小璿璣鼻子一皺。
“啊,那夫人不在這裡,小源不會一不小心碰上她了吧!”璿璣突然想起了,頓時嚇了一跳。
玉衡在一旁用手指虛點了幾下璿璣:“還好說,剛剛還一直不說,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對得起小源。”
“啊,那還等什麼啊,我們去找小源吧!”璿璣一下子急了起來。
“現在知道害怕了?”玉衡搖了搖頭,指著外麵說道。
“放心,指揮使不是說了嗎,他去找,不用擔心,再說,你也知道外麵還有狐妖,就你那三兩下,遇到危險還得彆人救呢,老老實實的待著這裡,等指揮使帶小源回來。”
”三叔能找到嗎?“
“指揮使要是找不到,你們也肯定找不到了,放心吧。”玉衡安慰道。
“嗯嗯,那三叔不會有事吧,那夫人手下這麼多妖物,一定身手也不普通了。”
“哼,那狐妖最好還得祈禱彆遇到指揮使,不然該有事的是她,不過她也躲不了了,指揮使手下從沒失手過。”韓菱菱嗤之以鼻的說道。
“唉,那夫人還懷著孩子呢,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小璿璣搖了搖頭,她都不敢相信這麼美麗溫婉的一個婦人,怎麼會是一切的元凶。
就在璿璣幾人在那聊著的時候,在一旁失魂落魄的掌櫃絲毫沒有上心。
他還沉浸在李輯給他說的真相中無法自拔。
同床共寢的夫人。
救了自己一命的夫人。
平日裡溫婉賢淑,眾人交稱讚的夫人。
怎麼就成了殺人如麻的狐妖。
可眼前這些被綁著的妖怪仿佛在告訴他,對的,就是這樣的。
難道一切都是假的嗎?
李登科陷入了巨大的苦悶與悲痛中。
卻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旁邊幾人聊到了夫人孩子,這兩個字眼,仿佛有光,他整個人清醒了過來,發瘋一般衝到幾人麵前,紅著眼睛問道:“我夫人,我夫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