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能上路不?”
一身常服的李輯望著剛剛從客棧出來的小源嘿嘿笑著。
這時,幾個女禦直正提著行李從客棧裡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個豆蔻少女,其中一個發梢上還有幾縷紅發,正屁顛屁顛地跟著韓菱菱身後,鞍前馬後地伺候著,“姐姐”“姐姐”地叫個不停。
在客棧的一盞柱燈在,玉衡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小璿璣,正哭笑不得得哄著,估計還是在生氣那一夜,玉衡追著怨氣出去的時候,不讓她跟著去吧。
畢竟後麵發生的事,特彆是小源與天雷對抗的場景,被韓菱菱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之後,小璿璣簡直就是羨慕嫉妒恨。
這種場麵,居然她璿璣沒有機會親眼一見,對玉衡就更加生氣了,這不,玉衡因為這事已經哄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許下了多少不平等的條約。
“好多了,耽擱了大夥這麼久,我都不好意思了。”小源裂開嘴笑了笑,他的臉上貼著一塊紗布,透過衣領能看到他的身體裡還纏著幾圈紗布,整個人顯得有些蒼白,但總算是恢複了點精神頭了。
不知道為何,感覺經曆了這一次之後,小源反倒比以前有放得開一些了,與眾人的關係也更加地融洽了。
“沒事,沒事,我們也不趕時間。”陸昭武提著一大包乾糧從小源身旁走過,擺了擺手,隨即打量了一下小源壞笑道:“可是這次你也要騎馬了哦,怎麼樣,敢不敢,不會因為這次的事,對騎馬有陰影了吧。”
小源一頭黑線,彆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正聊著的時候,抱著孩子的李掌櫃從客棧走了出來,往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了小源,然後走了過去。
“小源兄弟,你的身體不要緊了吧。”
聽到掌櫃的聲音,小源連忙轉身望去,李掌櫃正抱著孩子微笑地看著他。
這一件事過後,李登科仿佛患了一場大病一般,整個人像是落了形一樣,消瘦無比,兩鬢的青絲已經多了幾縷白發,身子也顯得有些傴僂,看起來跟五十多歲的人一般。
“啊,掌櫃你放心,我已經沒事了。”小源連忙行了一禮,然後看著掌櫃抱著的孩子,忍不住探頭看了一下,這粉粉嫩嫩的小家夥正甜甜地睡著呢。
“來,你抱一下,這孩子哭鬨起來誰都哄不住,神奇的是,隻要小源兄弟你一抱上,她就乖乖的了,這大概也是緣分吧。”
李掌櫃輕輕地把孩子往小源身上一遞,慈祥地看著孩子忍不住說道。
小源輕輕地一隻手抱著頭一隻手扶著腰,輕輕地抱著懷裡,小家夥絲毫沒有被弄醒,在繈褓裡蜷著,反倒看起來睡得更香甜了。
這麼可愛的粉粉嫩嫩小孩子,怎麼忍心讓她受傷害,小源覺得雖然自己遭了這麼一罪,但是也值得了。
“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嗎?”小源抱著小嬰兒,手輕輕地有節奏地拍打著。
“這幾天,事太多了有點亂,我還沒有來得及取名。”
李登科搖了搖頭,忽然他好像想到什麼一般,看著小源說道:“不如,就由小源兄弟你來給這孩子取名吧。”
“啊?”小源愣了一下,連忙搖頭:“這怎麼可以,我又不是她的家人,再怎麼論,也該是李掌櫃你取。”
“怎麼你就取不得了,單單是你為了這孩子受了一劫,這恩情不比血親薄,沒有你,說不定這孩子現在已經不在這人世了,就當是給這新生的孩子賜福,賞個名字吧。”
掌櫃還沒有答話,倒是一旁的李輯走了過來接過了話頭,然後向掌櫃拱了拱手:“掌櫃,可否到一旁,我有一事相問。”
“啊,當然可以。”李掌櫃還了一禮,然後對小源說道:“那就麻煩小源兄弟先照料一下孩子了。”
小源點了點頭,然後兩人走到了一旁。
“不知道李大人有什麼事?”李登科詢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想確認一下,你確定要繼續在這桂嶺和這群狐妖生活下去?”
李輯手指著周圍虛晃了一圈:“前兩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大概你也懂了,吾威城禦直所的禦直已經過來把那幾個與此事有牽連的狐妖山魈給帶走了,接下來會怎麼樣,那就是禦直所那邊調查之後再做決定的事了。”
“你放心,現在這幾隻小狐妖不會受到牽連,這點我還是能保證的,連坐之事,禦直不會做的。”
“但是,不管怎麼樣,桂嶺狐族這幾個修為高一點的,像那個老狐狸桂陵,還有-你的夫人。”說道這裡李輯告了聲歉,但還是繼續說道:“這些狐族的高手都不在了,中青一代死的死,被我禦直帶走的帶走,剩下的就隻是這麼些剛剛化形不久,連完全化形都還沒能做到的小狐妖。”
李輯指了指在另一處幫韓菱菱那幾個女的忙前忙後的紅發小狐妖她們:“就靠她們,這裡桂嶺的妖物還有那些匪徒能把你和她們都活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