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老大,我們當時看到若依他們被邪氣入體了,一時之間心急,也怕那股怨氣逃逸得太快,所以就...”韓菱菱雙眼一咪雙手抓住耳朵連忙解釋道。
“哎,你們太敗家了。”李輯攤坐在椅子上:“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三百張,這得要掏空我四道的家底了。”
“哎,擺了擺了,人沒事就好。”
李輯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回去先把我們的給人家送還回去,我們道裡的我再想想辦法。
看看這些用過的靈隔符還能不能注靈,不能浪費這些,不然鍛兵司的人得找上門,一頓叨嘮埋怨少不了。”
“對不起啊,老大,這些突發事件,我們還是有些應對不住,過於緊張了。”
韓菱菱有些內疚:“作為四道的正副隊職,我們還不夠實力,若是青漓姐還在。。。”
聽到“青漓”這個名字,房間突然陷入了沉默,癱坐在椅子上的李輯突然坐直了起來,臉上也不再是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樣。
良久之後,他歎了口氣,隨即站起來,拍了拍陸昭武,又輕輕敲了敲韓菱菱的腦門。
忽然擠出笑容笑道:“沒事沒事,過去的事就不提了,你們已經很努力了,配得上我四道的正副隊職了,青漓若是還在,也會這麼說的。”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這些事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們快回去休息,明早我們就得回到禦直閣了。”
李輯轉過身,揮揮手,然後收拾起桌麵的符紙,沒有理會兩人。
“。。是。”韓菱菱兩人相視一眼,隨即行禮,離開了房間。
兩人走後,李輯隨手一揮,一道微光從房間掃過,然後化成一道流光消失在李輯的手上。
李輯把符紙放好,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望著星空喃喃自語,神色似在緬懷,回憶著什麼。
“青漓,原來你都離開了這麼久了。”
忽然,李輯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突然微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換了嬉皮笑臉的樣子,轉過身對著門外喊道:“小侯爺,躲在一邊聽牆角可不是你的作風啊。”
門輕輕對開,一身青衣的神色微微有些蹙眉的葉宜中站在門外。
“怎麼了?”看著葉宜中的神情,李輯也收起了笑臉,正色問道。
“禦直閣有令。”
葉宜中話音剛落,“唰”一聲,一身青衣白袍,但胳膊上綁著紅巾的一名禦直出現在他身後,躬身行禮。
“參見李指揮使,葉指揮使。”
“不必多禮,禦直閣發生了什麼嗎?”李輯抬手虛扶問道。
“殿前指揮使有令,請兩位指揮使大人速速回京。”禦直稟告道,隨即從懷裡遞上一封信封。
李輯接過來,打開一看,朝葉宜中點了點頭,確實是老爺子的筆跡。
他折好信封放好,朝禦直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待他們收拾好,我們會立即動身回京。”
“不,李大人,殿前指揮使大人是讓兩位大人現在就回京,不必讓曆練的禦直,在下會陪同他們明日一同返回都城。”
“請兩人大人現在就啟程吧。”
李輯和葉宜中兩人相視一眼,然後李輯問道:“到底是什麼事,要這麼急?”
“在南疆曆練的準直出事了。”禦直抬起頭,吞了吞口水回答道。
“我明白了,那這邊就有勞你了。”
李輯眼微微睜大,隨即朝葉宜中點了點頭,緊接著“唰”一聲,兩人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現已經是五十裡開外。
“啊,三叔他們怎麼突然就走了?”小璿璣嘟著嘴:“又是這樣拉下我們跑了。”
“璿璣,彆這樣說話,指揮使他們是有事,所以才臨時匆匆地返回了都城,明日我們一早啟程,用不了多久也能回到都城了。”玉衡在一旁安撫道。
韓菱菱和陸昭武驗過傳信的那位禦直的身份後,拱手還禮。
“原來如此,既然我家指揮使已經有了交代,那我們也遵從就是了,要麻煩同袍明日隨我等一起回去了。”
“無妨,這本身也是禦直閣下得令。”傳信的禦直點了點頭,然後往外招手。
“唰”“唰”幾聲,七八名青衣白袍手臂上綁著紅巾的禦直出現在客棧大堂內,幸虧這個時候大多數人已經安歇,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明日,準直們就由我等一起護送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