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現在還不是,不過他是來參加今年預閣選拔的。”韓菱菱點了點頭,隨即湊過去神秘兮兮地向女禦直透露道:“李輯指揮使親自挑選的人。”
“我們都有地方回去,留他一個人在這裡不太好,能不能讓他跟著璿璣她們先進預閣住一下,反正之後也會進的嘛。”
女禦直一聽眼睛微微放大,顯得有些詫異,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小源,隨後還是搖搖頭:“即便是指揮使挑選的,他現在畢竟還不是準直,按規定,是不能讓他進去的,請你諒解。”
“差幾天而已嘛,好姐姐,就不能通個融嗎?”韓菱菱一下子上前挽住女禦直的手撒嬌道,在他身旁見慣了韓菱菱真實麵目的陸昭武忍不住打了寒顫。
金槍班女禦直又好氣又好笑地掐了一下韓菱菱的鼻子:“真的不行,內禦直的規定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過,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女禦直轉念一想問道:“可以帶他去白玉京,如果他是李輯指揮使親自挑選的,又有相關憑證,我想,先去那裡,倒不是不可以。”
“真的?”韓菱菱一下子喜出望外,連忙扭頭望向小源:“小源,指揮使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東西,可以證明你是過來參加選拔的啊?”
“啊?”小源愣住了,仔細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那就沒辦法了,沒有憑證,白玉京是不能去的,甚至都不能確定他是否就是來參加選拔的。”女禦直搖了搖頭。
“三叔做事怎麼這麼大大咧咧的,現在又不知道去了哪裡,要是錯了這次,小源得再等一年了。”璿璣噘著嘴,一臉地嫌棄。
玉衡笑了笑,安撫道:“璿璣,莫要這麼說指揮使,指揮使平日隻是不拘小節,大事可從來不成糊塗過。”
隨後轉過身問道:“小源,你再仔細回想一下,指揮使當真沒有留下任何憑證嗎?”
陳小源皺著眉頭,再認認真真地回想了一般,的確是沒有,隻得搖搖頭。
玉衡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會是指揮使這次走的太匆忙,忘了給吧,這就難辦了,指揮使這次走得如此匆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錯過了這次,就算指揮使親自找預閣的夫子們,也不可能會格外通融,夫子們的性格,玉衡是最有體會了。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唰”一聲,一個青衣白袍的男禦直從天而降,他打量了一下眾人,看見了在一旁悶悶不樂的小璿璣後,稍稍點了點頭,開口問道:“請問陳小源在這裡嗎?”
眾人聞聲都扭頭望向小源,小源有些懵,身手指著自己的臉:“我嗎?”
“你是陳小源嗎,那就沒錯了。”男禦直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源,點了點頭,隨即拱手向金槍班的一眾禦直行禮。
然後從手袖裡掏出一封嶄新的信封向小源走了過去:“我家指揮使受李輯指揮使所托,特意派我前來,把這個交給小源兄弟。”
“哦,謝謝,請問你家指揮使是?”小源連忙行禮,隨即接過信封,上麵的字跡蒼勁有力,但是很陌生,不想是之前小源看到李輯的筆跡,拆開信封,拿出一份皺巴巴的紙張,打開一看,這才是李輯的字跡,清秀。
“啊!”璿璣幾人早就湊了過來,璿璣眼尖看見男禦直腰間的玉牌,指著說道:“你是六道的禦直,你是葉叔派來的吧。”
男禦直點點頭,眾人恍然大悟,小源看了一下書信,隨即遞送韓菱菱,韓菱菱快速地瀏覽了一邊後,心裡鬆了一口氣,遞給了金槍班的女禦直:“憑證來了,上麵還有我四道的指揮使印呢。”
女禦直接過來一看,點了點頭,隨即也鬆了口氣把信遞了回去笑道:“既然有指揮使親筆信,那就沒有問題了,那麼各位準直先回預閣,我等會帶這位小源兄弟前去白玉京。”
“太好了,看來三叔還不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嘛,不虧是我三叔。”小璿璣叉著腰一臉驕傲地說道。
玉衡失聲一笑,剛剛也不知道是誰在埋怨指揮使。
“好了,事情總算搞定了,你們各回各家吧,我們也要先回四道彙報了。”韓菱菱伸了伸懶腰,一道完美的曲線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