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風塵滾滾的,小心老徐看到了找你算賬,一點衙衛的穩重都沒有。”
侯格望著站在麵前氣喘噓噓的剛剛進入四都不足一個月的年輕衙衛,擺了老衙衛的款,不滿地說道。
那年輕的衙衛躬著腰狠狠地喘了幾口氣,擺了擺手,一時還沒有緩過來。
胡氏見狀,連忙捧來了一碗水給遞了過去。
“咕嘟咕嘟。”滿頭大汗的衙衛接過水大口地喝了幾口,一抹嘴,把碗遞回給胡氏:“謝謝胡嬸,可把我渴死了。”
王苗打量了一下衙衛,問道:“怎麼跑得這麼急,是都頭有事找我們嗎,看你跑成這樣。”
衙衛這時候突然一靈醒,差點忘了找他們的原因,連忙把包裹舉起遞給王苗。
“什麼東西,要這麼急,不要慌,穩重點。”侯格瞅了一眼那包裹,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地說道。
衙衛咽了咽口水指著包裹說道:“剛剛有個驛卒送到了咱們都衙,老徐一看署名就讓我趕緊給你們送來了。”
“好像是從都城寄過來的。”
“嗖”!話音剛落,一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把包裹從王苗手上奪了過去。
衙衛隻覺得眼前一花,再看清的時候,包裹已經在侯格麵前的桌子上,而侯格正坐在一旁,滿懷激動地打開。
衙衛&王苗:“???”
不是說要穩重麼?
“行了,信我送到了,我要回去當值了,先走了。”衙衛見狀聳聳肩,跟王苗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小攤。
正在收拾的胡嬸一聽到包裹是都城寄過來的,連忙放下手裡的那疊碗,伸手在圍裙上胡亂地抹了幾下,就牽著懵懵懂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小雲兒湊到侯格身旁。
“兔子!”侯格把包裹打開,一隻胖嘟嘟的兔子布偶首先露了出來,小雲兒興奮地拍著手喊道。
“怎麼樣,是不是小源那孩子寄回來的?”胡嬸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眼裡滿是期待。
侯格翻了一下,發現除了一隻布偶,還有一個飾盒之外,果然還有一封信。
他趕緊拿起了看了一眼署名,仿佛不敢相信,然後再認真看了一邊,終於確認了,他抬起頭高興地說道:“果然是小源那小子的信。”
“快拆開,看看說什麼了?”王苗雙手不停地摩擦著,伸著脖子往信上看,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小雲兒仰起頭,踮起腳,一蹦一蹦地也想要看,卻發現自己根本夠不著,娘親和王苗叔叔此刻的關注點都在信上,沒有理會她。
她小嘴一扁,剛想哭,忽然小腦瓜靈機一動,邁著兩條小短腿幾步就跑了侯格身旁,費勁的順著侯格的衙服下擺爬到侯格懷裡坐著,正一臉得意。
不理會娘親的嗔怪的眼神,小雲兒得意地搖頭晃腦地眨著兩隻大眼睛往信上看去。
果然,一個字地看不懂。
小雲兒一陣氣餒,隻得兩隻胖嘟嘟的小手抱著縮在侯格懷裡,等侯格哥哥念出來。
“哎呀,你彆光顧看啊,小源說什麼了?”等了一會,見侯格隻顧著看,王苗等不及了,在一旁連忙催促著:“你不讀就給我讀。”
侯格默默地讀著信,先是點了點頭,但很快又皺起眉頭,最後又唉聲歎氣了起來。
這一下可把胡氏給嚇到了,連忙問道:“怎麼了?小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侯格把信遞給了王苗,王苗連忙拿起來看。
“小源那家夥一個月前已經到了都城了,現在已經找到地方住下來了,信上麵說,在都城在等半個月左右,估計就能安頓好了,讓我們彆擔心,一路上大家都對他挺好的。”
“他很想念大家,不過讓大家放心,他會努力的,等一有時間就會回來看我們。”
“這個小兔子玩偶呢,是小源送給小雲兒的。”侯格拿起憨態可掬的白色兔子玩偶遞給了窩在自己懷中的小雲兒。
小雲兒一把抱過玩偶,再也舍不得鬆手,抬起頭費力地舉起來差不多和她一樣大的玩偶,用那亮晶晶的眼睛高興地望著胡氏炫耀著:“娘!小源哥哥送的我禮物!”
侯格又拿出另一個飾盒說道:“這個呢,是給秀秀的。”
然後雙手一攤:“得,沒有我們的。”
“太沒良心了,做兄弟的這麼記掛著他,居然什麼都沒有,連信上麵洋洋灑灑地寫了幾百個字,也就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