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最後一支落單的弩箭正趁著小源刀刃正朝上揮舞的時候,朝著小源的臉門直射!
而此時收刀格擋了已經來不及了!
千鈞一發之際,小源一個橫翻身,在半空翻滾一圈,以刀拄地,頭輕輕一抬,那支袖箭便被他橫咬在嘴上。
“啪啪啪”在一旁看著的唐仁皆忍不住拍起了手,稱讚道:“小源哥的身手越發矯健了。”
“哼,雕蟲小技。”在一旁披著一件袍子裸著上身,身上和胳膊上裹滿了紗布正躺在躺椅上的陸長風不屑道。
小源吐掉袖箭,朝唐曉舞拱手笑道:“哪裡,小舞承讓罷了。”
唐曉舞哼了一聲,趾高氣揚地朝著唐仁皆那裡走去,唐大胖子連忙搬來一張椅子,嘿嘿笑道:“不過我妹妹的暗器使得也是越發純熟了,不虧是唐門的翹楚。”
“哼,你就吹吧,不就是幾支袖箭嘛,又代表不了什麼。”唐曉舞白了老哥一眼,對著正在地上撿著袖箭的小源說道:“我這次撐過二十招了,你說像我這樣的身手,能對付幾個衙衛?”
小源還沒回答,陸長風嗤了一聲,不屑說道:“小源放水罷了,不動用靈力就憑你那三腳貓功夫和那幾根暗器,彆說像小源這樣的身手,就是尋常的衙衛,全副武裝,結成陣法,隻要五個就能把你捕獲了。”
唐曉舞眉頭皺成一塊,很不服氣:“我要是用我唐門的暴雨梨花針呢?”
“哦,那就不得了。”陸長風聳聳肩說道:“在你麵前的衙衛有多少死多少,像小源這種好手,不死也脫層皮,不過嘛。”
“不過什麼?”
“剩下的衙衛就不會捕獲你了,他們會把你分屍。”
“哼,無聊。”唐曉舞一把坐在椅子上,唐仁皆笑嘿嘿地端來一杯茶,顯得十分殷勤。
“剛剛的比試,其實還是小舞略勝一籌。”
小源把地上的箭頭給撿了起來,又攤開已經被打成柳絮條一般被單,把那些小石子一個個撿了起來,捧著走進了唐曉舞幾人身旁,嘩啦一聲全倒在了桌上。
“說了好多次了,不用撿的,這些小暗器,本小姐大把。”唐曉舞略嫌棄地看著桌麵的暗器,隨即又把手支在下巴,略帶好奇地問:“剛剛怎麼是我贏了,我手上的暗器已經沒有了,沒有靈力的情況下,我根本打不過你啊,之前幾次不已經驗證過了麼?”
小源舉起一根袖箭在唐曉舞麵前晃了晃,見唐曉舞一臉不解的樣子,小源隻得解釋道:“相比前幾次,你選擇放暗器的時機把握得越來越好了,你最後發出的袖箭,前麵幾根我都用刀化解了,最後一根的時候我沒辦法擋下,隻能用嘴咬住。”
“然後呢?”唐曉舞歪著腦袋皺眉問道。
這樣還不懂?陸長風看不下去了,直接說道:“笨啊,你唐門不是用毒的嗎,不是一堆一碰就會全身潰爛的毒藥麼,要是實戰,你隻要在箭上塗了薄薄一層毒,你覺得他還有活路麼。”
“哦,對哦。”唐曉舞做恍然大悟狀,隨即扭頭朝著陸長風哼道:“本小姐問你嗎,多嘴,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哎呦呦。”陸長風嘴一撇,不屑說道:“是你救的嗎,你哥救的,再說,我求你救了麼,還不是你唐門的人害的。”
“對,你要是懂什麼叫得饒人處且饒人,還會有今天麼,活該!”
“呸,輸不起就說,輸都輸了說兩句怎麼了,沒一點肚量。”
“對啊,你有肚量,換藥的時候,你怎麼一邊喊疼一邊罵人,還連帶我整個唐門一起罵,你的肚量呢,是不是輸不起啊。”
又來了,小源和唐大胖子相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兩人簡直就像是貼錯門神一般,見麵就互懟,一開始,見陸長風受了這樣的傷,唐曉舞可能心裡還有些不好意思和一絲愧疚。
而現在這十多天過去了,這一絲愧疚估計早已煙消雲散了。
也是在這十多天,因為唐仁皆和唐曉舞兩人幾乎日日不落地過來看望陸長風,一來二去的,又因為年紀相仿,唐氏兄妹性格也好,絲毫沒有紈絝子弟的脾性,幾人就都成了朋友。
而唐曉舞又因為自家兄長不讓她離開白玉京,活潑好動的她怎麼忍受得了,隻得拉起小源陪她練武。
剛好小源也閒著無聊,便也就陪著唐曉舞練了幾次。
小源把刀放入刀鞘放回了陸長風身旁,然後扭頭望著唐仁皆有些好奇地問道:“明天就是選拔的日子了,阿皆你知道選拔的規則和條件麼?”
唐仁皆搖搖頭:“不曉得,我也是第一次過來,以前的那些唐門子弟不管進沒進,回來之後對於選拔之事絕口不提,我和他們又不熟,也不好意思問。”
這事啊,問我就對了,陸長風聽到這個話題,精神一下子就來了。立馬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和唐曉舞暫時休戰,想加入聊天。
結果還沒開口,一聲鴨公嗓的聲音從客棧內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