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憨批!這不是就他在桂嶺救下那小嬰兒的事情麼?!”
教習一把把手冊扔給寬臉:“你自己看!”
寬臉教習手忙腳亂地接過手冊,仔細地看了起來。
片刻之後
“我*,還真是!”
“你果然靠不住,讓你去打聽點消息都打聽不出來。”同僚們一臉鄙夷。
“說我,那你們怎麼不去?”寬臉教習很是不服氣。
“廢話,我們又不像你這麼滑頭跑到人身旁護法,人一睜開眼就看到你在護法。
嘖,多好一教習,讓你打聽一下自然就順理成章了。”
“嘿,你們!”
“罷了,罷了,我估計那小子也是故意不說的,可能老祖宗不讓吧,我們也彆多問了。”
鼻梁高挺的那位教習搖搖頭說道,隨後揮揮手:“散了散了,都乾嘛呢,今天的活的乾完了嗎,一個個杵在這裡,被夫子見到,又得一頓說。”
眾人一聽聳聳肩,便三三兩兩地做鳥獸散,頓時,隻留下寬臉教習一人。
“嘿,你們!”寬臉教習目瞪口呆地望著眾人離去的身影,一時語塞片刻後。
一拂袖也恨恨地離開了大殿。
......
幾道光華逝去,身形一凝,小源便站在了預閣宮旁的傳送點上。
活動了幾下筋骨,便朝著廣場方向走去,聽之前的教習說了,離開預閣的時候,也是從廣場經過,穿過牌坊,會有人引導離去。
按理說,小源自己是最後一批而且是最後一個出來的,這時候,廣場應該稀稀疏疏沒有多少人了,畢竟預閣也不讓人亂跑。
可是怎麼現在廣場那裡聚集上百人,現在還有不少人正從身旁經過,滿臉看熱鬨的神情往著廣場上走去。
小源臉上露出幾分疑惑,腳步頓了一下,便加快了步伐,也走向了廣場。
“指揮使,小子不服!”
王落淵站在人群中,指著跪在地上渾身是血的陸長風滿臉憤懣。
“既然是預閣選拔,就自當公正公允,為何這一個連靈力測驗的過不了的人,指揮使竟然要破例收下他,預閣乃天下靈宗典範,所行之事,未免讓人大失所望!”
第五破虜麵無表情絲毫沒理會在那憤慨萬分的王落淵,扭頭望著一臉疲憊的陸長風說道:“三日後,我在這裡等你。”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陸長風咳了幾下,一絲血從嘴角滲了出來,他使勁撐著地麵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就這個動作便耗儘了他所有體力。
他咽了咽滿是腥味的口水,望著第五破虜,粗粗地喘了口氣:“大人,說好三招,三招過後,我便可直接預閣,這可是大人方才應允的,既然如此,說好三招,那便是三招,我陸長風不占這個便宜。”
“哼,若是陸長風能挨指揮使大人三招,那小子自然無話可說,心服口服。”見陸長風這麼說,王落淵心裡一喜,連忙說道。
“麻煩。”第五破虜眉頭皺起,也不知道為何,剛剛在預閣宮前等候的時候,他竟然會被廣場上的熱鬨給吸引了,還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若是放在平日,這些事哪怕是發生在眼前,隻要和他不相乾,他眉毛都不會抬一下。
結果到了這邊,發現一個少年在石雕前長跪不起,隨後拉過一個教習這才了解了前因後果。
就是個周身靈力運轉不周的少年,考了好幾年都沒考上預閣,今年也一樣卡在了靈力測驗這裡,現在死賴著不走。
也不是什麼稀奇事,第五本想離開回去找苦禪,轉身的時候,掃了一眼那少年。
不知道為何,那少年臉色那堅毅的神色,忽然讓他有些恍惚,那倔強的模樣居然和自己當年被老頭子撿到的時候有幾分相似之處,這一下就來了興趣。
走過去打量了一下那少年,忽然第五蹲下抓起那少年的手,感知了一下他體內的靈力,眉頭微微蹙起,心裡有了幾分計較,隨後便站了起來。
“小子,如果你能抗過我三招,預閣便收了你。”
“大人所言當真?!”周圍的人一臉嘩然,陸長風一臉不敢置信地抬起頭。
第五撇了他一眼,沒有廢話。
“好!”陸長風也不多廢話,立馬站了起來,擺開架勢,暗暗凝氣。
此時他的眼神變得異常淩冽,死死地盯著第五破虜。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現在是唯一的機會。
“準備好了?”
陸長風沒有說話,但眼神已經給出了答案。
第五稍稍側臉望了一眼陸長風,信手輕輕地搭在陸長風肩膀上,看起來軟綿無力。
“轟”!!
一瞬間,陸長風腳下的白玉石板瞬間寸寸龜裂,隨即化作塵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