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靈殿”
閣樓五層處,監靈室內,十多個身穿白袍兩隻袖袍上繡有“禦”直的監靈者,正站在一處陣法四周。
陣法中正浮現著整個都城的地圖,時不時,有幾個小紅點閃現。
“咦?”一個長相恬靜的女監靈望著都城某處有些疑惑。
“怎麼了?”另一邊的一個二十來歲上下的男監靈者問道。
“沒有,這裡是長樂坊吧,剛剛我好像看見了那裡有異常的靈力波動,可是一會就消失了。”女監靈說道。
“哦,有這事?”那男監靈皺了皺眉走了過來,朝著長樂坊看了看。
然後扭頭往著另一處的監靈者問道:“附近有哪位禦直小組在嗎?”
監靈者察看了一下陣法中浮現的紅點,然後拿出本子翻查了一下說道:“四道的副隊陸昭武今晚負責都城巡防,現在他距離長樂坊最近。”
“好。”男監靈點點頭,隨即從袖袍裡掏出一塊玉石,對著玉石施法,嘴裡念念有詞。
“我是陸昭武。”片刻後,玉石傳出了一個男聲。
“陸副隊好,這裡是監靈殿,剛剛長樂坊處好像有異常的靈力波動,能煩請你走一趟看看嗎?”男監靈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如此多謝了。”男監靈說道。
“副隊,有任務?”一處高聳的屋簷上,三個青衣白袍的禦直望著陸昭武問道。
“大概吧,長樂坊有異常靈力波動,監靈殿讓我們去看看。”陸昭武點點頭,把玉石放進了懷裡。
“不會吧,還有人敢在都城鬨事?”一個禦直滿臉不相信。
“走就是,講那麼多乾嘛。”陸昭武踢了那人一屁股:“趕緊跟上!”
話音剛落,一個禦步,陸昭武便消失在屋簷上。
幾個禦直相視一眼,也紛紛向前一躍,一個禦步,身子一閃,便消失在了半空中。
一盞茶的時間,陸昭武等幾名禦直便出現在長樂坊一處高聳的石塔上。
他眯著眼仔細地打量了整個長樂坊,此時夜深人靜,各家各戶早已入睡,隻是偶爾會傳出幾聲狗吠。
“唰”!
一個禦直出現在陸昭武身旁。
“沒有異常,倒是不遠處一支都衙的隊伍整撤離,估計是執行什麼任務。
一身戎裝和常年的殺氣,再加上這裡半月前長樂坊的事,才會導致這裡的靈力有些波動吧。”那禦直說道。
“嗯,有可能,還是再去查查吧,沒什麼我們就彙報給監靈殿。”陸昭武沉吟了一下說道。
“是!”
陸昭武從高聳的石塔上一躍而下,幾名禦直也紛紛跟隨。
過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陸昭武隻得把情況如實彙報給了監靈殿。
“原來如此,辛苦你們了。”
監靈室內,那名男監靈者聽了陸昭武的彙報後點了點頭,寒暄幾句後便斷了通訊把玉石放回了袖袍內。
“沒事了,繼續觀察吧,辛苦大家了。”男監靈者說道:“明日換更後,請各位吃頓好的。”
“真的假的,隊長你不是出了名一毛不拔的麼?”幾個監靈者一聽紛紛笑道。
“那你們吃不吃?”
“吃啊,當然吃了!”一眾監靈者紛紛起哄道。
“行,那就繼續監測,彆出了什麼紕漏。”隊長瞪眼說道,眾人立馬紛紛作鳥獸散,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監測了起來。
“哎,是個好東西啊。”隊長望著眼前浮現的都城地圖,又拿出了袖袍裡的玉石感歎起來。
“若是大梁各地都能設置,那我們的效率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想想就好。”先前的那名監測到長樂坊有異常的女監靈者白了他一眼:“鴉雀都還沒有幾個,什麼時候能輪到我們這個。”
“也是,唉,內務衙就是摳。”
“是吧,我也覺得。”
......
長樂坊,和林家中的地窖下,老嫗聽著外麵的動靜,稍稍地舒緩了一口氣,回過頭低聲罵道:“你們的手腳太慢了,若不是我把陣法撤得快,今夜我們都彆想脫身了。”
“小姐恕罪!”十幾名黑衣人紛紛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