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頭領和幾個列在陣後的甲士隨便找了個方向就亡命地逃了起來。
在他們身後,那數十個甲士很快就被那群活屍覆蓋住,慘叫聲也隻是維持了一小會,就再也沒有生息了。
此時的天穹裡,逃過了上一波冤魂襲擊的幸存者,還沒來得及喜悅,就遇上了不知何時出現在天穹內部通道的活屍。
然而即使是這樣,還是有極少數的仆役或者刀客躲下了這一波活屍。
可是他們沒有料到,好不容易東躲西藏地躲開了活屍,不知從何處滾滾而來的紫霧又籠罩了這裡。
他們再也沒能躲開,一個個倒在了躲藏的地方,死去的時候麵目猙獰。
“哢嚓!”一聲骨折聲響起。
陸長風手一鬆,一名陷陣甲士的身軀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他抬眼望去,幾根絲線從他眼前收回,小源把佩刀扔到了地上,從一名陷陣的身上拔出了另一把。
“那人逃得倒快,連自己部下都能拋下。”唐曉舞哼道,她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紫霧,扭頭望向兩人:“你們沒事吧。”
小源搖搖頭說道:“還好。”他望向了倒在另一邊的十幾個婢女仆役。
“隻是這事太突然了,沒得及救下他們。”
“彆多想,這種事情,我們也沒預料到。”
陸長風難得出言安慰了一下,他提起長槍說道:“不能再這裡拖延下去了,你看周圍的這些霧氣,要不是我們是靈者,大概也和他們一樣了。”
“繼續走吧,大牢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得去看一看。”
“嗯。”小源默默地點了點頭,提起刀跟著陸長風朝著大牢方向繼續走去,唐曉舞扭頭望向來時的路,臉上有些許擔憂。
“不用擔心,你哥不會有事的,說不定他等會就和我們彙合了。”陸長風忽然回過頭說道。
唐曉舞沉默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我倒是希望這個時候他彆進來。”
大牢內,魏隨坐在箱子上,饒有興趣地望著在牢裡的秦處墨。
此時的秦處墨雖然已經完全籠罩在紫霧裡,可他卻沒有如同其他人一樣,血肉消失化作一具乾枯的軀體。
儘管他身上的血氣也在不斷地減少,但是速度可要慢得多了,看起來一時半會還不會死去。
“有點意思。”魏隨忽然笑道:“大人你既不是靈者,身上也沒有任何的靈器抵禦,怎麼這噬血蟲對你的傷害如此之微?”
“你說這是蟲子?”秦處墨艱難地喘了口氣,顯然這紫霧雖然一時半會要不了他的命,但也不好受。
“對啊,隻是它太小了,然後數量又多,看起來像是霧氣罷了。”
魏隨點點頭,然後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既然大人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事,那就先留在這裡吧。”
說完他施施然作了個長輯,轉身就要離開大牢。
“你,你要去哪?”秦處墨又粗粗地喘了幾口,聽到魏隨說這些是蟲子後,他渾身頓時覺得十分不自在。
但見到魏隨離開,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出聲問道。
“有幾個很美味的小蟲子走了進來,我餓了。”
魏隨擺擺手,縈繞在秦處墨身上的紫霧忽然退散,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秦處墨頓時感覺身子一鬆。
“放心吧,等我出去開餐的時候,會帶上你的。”魏隨的身子漸漸消失在大牢外:“現在吃點開胃小菜先。”
見魏隨徹底消失後,秦處墨低下頭沉吟了片刻,忽然他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
他一手扶著牆壁站起來,這也得虧魏隨把他的身上的鎖鏈都給絞斷了。
他有些費力地撿起了一根尖銳的木棍,然後對準自己的心臟。
“絕不能讓他得逞!”想罷,秦處墨用力往自己心臟一刺!
“大人,彆讓我生氣。”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來,他睜開眼一看,那根木棍不知何時已經化成了木屑,碎了一地,大牢內響起了魏隨那淡淡地聲音。
“好好呆著,活著是我給你的恩賜。”
說完秦處墨的身體不自覺地被掀翻在地上,除了眼珠子還能動,渾身已經動彈不得。
艸,這會是真的沒辦法了,秦處墨靜靜地躺在地上。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能察覺啊,這會是真的發生大事了。
“呼呼,大哥,我實在走不動了,讓我喘口氣吧。”一個甲士氣喘籲籲靠在牆上說道,說完就開始解開盔帽上的係結。
頭領朝後打量了一眼,見活屍暫時沒有追上來,稍稍鬆了口氣,走向甲士,一巴掌呼在他的鐵盔上:“你想死啊,沒有這套東西,你早死了,沒看到這些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