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使說得是,我等受教了。”唐氏兄妹行禮道。
“也是個可愛的孩子。”望著唐曉舞,九卿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瓜。
這一動作讓唐曉舞內心忽然湧出一股股暖流,望著九卿眼眶忽然有些紅了。
大概是聯想到了自己的遠在川蜀的母親吧。
“嗯....”望著唐仁皆那一副憨笑,臉上還帶著油花的模樣,九卿遲疑了一下,便揮手給了他腦殼一個暴栗:“多吃素。”
說完便從懷裡取出一塊百巾遞給唐仁皆:“在外也要注意自身形象,吃的滿嘴油花成何體統,快擦了吧。”
“哦哦,是是是。”唐仁皆連忙接過白巾抹了起來。
“也是兩個有福的孩子,以後你們就安全了。”九卿望著緊張局促的劉小忠和小花兩人忽然笑道。
還順手輕輕地掐了一下小花那胖乎乎的臉,惹得小花淚水很快就蓄滿了眼眶,一副在外受了委屈想跟家裡傾訴的模樣。
九卿見狀又笑著拍了拍小花的腦袋,問了幾句,小花都乖巧地回答了。
“行了,你們先休息一下吧。”看著幾個乖巧的孩子,九卿笑著擺擺手,便轉身領著一眾禦直朝著另一處正和神武軍統帥交談著的六道禦直走去。
“副使走好。”眾人行禮送彆。
等九卿的身影走遠了,小源等人才鬆了口氣。
“媽啊,可把我緊張死了。”唐仁皆拍了拍胸膛說道。
這一回,陸長風也不反駁了,默默地點了點頭。
“麵對她,總感覺自己是一個不聽話的孩子,生怕犯了錯惹她生氣,讓她失望一樣,這感覺我好多年都沒有過了。”唐曉舞呼了口氣說道。
“這就是我們副使的魅力啊。”不遠處的陸昭武忽然開口道:“整個內禦直中,不管是誰,不管是什麼身份,平日裡有多麼飛揚跋扈,隻要是遇到咱們副使,一個個地服帖的不得了。”
一眾人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整件事如果沒有錯的話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六道那位四十歲左右的禦直正和耿帥交談著,忽然看見九卿走了過來,連忙行禮。
“九卿副使。”
“蔣隊好久不見。”九卿淺笑了一下,然後向著耿帥行禮:“耿帥多年不見,風采往昔呀。”
“嗬嗬,小妮子莫要取笑老夫,我不同你們,現在啊已經半隻腳進棺材咯。”耿帥搖搖頭撫須笑道。
他打量了一下九卿滿意地點點頭:“還好,沒怎麼變,還以為你做了李輯那小子的副使之後,會被道裡的事忙得暈頭轉向的,現在看來,還不賴的樣子。”
“對了,說起來李輯那小子呐,那家夥可是整整一年沒有找過老夫喝酒了,今日發生這麼大的事,按他那喜歡湊熱鬨的性格怎麼也不過來?”
九卿掩嘴一笑:“他啊,有公務在身,所以不方便過來,他也常常說好久沒有找耿帥喝酒了,等忙過這段日子了,一定帶著好酒上門拜訪。”
“哈哈哈,這話是你說的吧,那小子哪會這麼大方,他喝酒從來都是蹭彆人的酒,就沒見過他帶酒。
而且最是喜歡在軍營喝酒,然後被執法官抓住,好一頓揍,美其名曰,喝最好的酒,挨最毒的打,快哉!”耿帥哈哈笑道。
九卿噗呲一聲也笑了出來。
“哎呀,既然他沒空,那就算了,反正老夫年紀也大了,不能老是陪著他挨軍棍了。”耿帥說道。
說到在,兩人又是一笑,說起李輯都是心照不宣。
“現在這事要如何處置?”幾人笑談了幾句後,耿帥撫須問道:“這可不單單是活屍的問題,這裡麵可是有大魚。”
“內禦直隻管活屍的事,其餘的,我們不便牽扯。”九卿說道:“但是可以提供協助。”
“能在天子腳下藏了這麼一個地方,單憑宋家,還做不到這般隱秘。”
蔣隊說道:“這個時候,大概消息已經落在有些人的耳中了,想要順藤摸瓜,把這些人揪出來,就得快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現在立即前往宋家,把宋家一乾人等控製起來,然後上報。”
蔣隊建議道:“我們這裡還有一個宋家家主的養子,他可以作為人證。
不管他承不承認這裡的事,隻要有人指證,就可以借用密諜司去調查,相信以密諜司的能力,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嗯,耿帥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內禦直幫忙的地方可以直說。”九卿說道。
“可惜了。”耿帥想了一下搖搖頭:“神武軍無令不能入城,即使知道宋家就在都城內,老夫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調動一兵一卒。”
“況且,神武軍的嫌疑還不知道如何洗脫呢。”耿帥手裡拿著一支燒焦了的弩箭,歎了口氣。
“這事隻能交給都衙衛了,他們負責內防,做這個出師有名,還是等那位秦指揮使過來吧。”
“大人,怕是如今的都衙衛也不一定方便了。”萬衝扶著秦處墨從遠處走來。